花自流沒想到這句話的殺傷力這麼大,眼瞅著對方傷心欲絕,不禁屏住呼吸一點一點的往門外蹭。
就在他右腳即將踏過門檻的那一秒,對方突然大吼一聲:“站住!你這家夥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拜他為師?而且你還跟魔族左護法有瓜葛,你究竟懷了什麼壞心思!”
花自流:“......”
“不說話是什麼意思?你們是不是想暗害他!”
少年的嗓門越來越高,最終把在前院的葉楠歌跟藥九都吸引了過來。
花自流一時頭都大了,現在要怎麼辦?
這貨一看就是破防了,巴不得所有人知道他跟玉樓春‘接頭’,好把自己逐出師門。
誒?這樣好像也不錯?
“怎麼了?”葉楠歌幾步走上前,伸手把花自流拉到自己的身後,一副老母雞護崽兒的姿態,昂著脖子看向少年:“千秋池,你不好好養傷,跑到我的院子來欺負我師弟,當我死的嗎!”
“我欺負他?!”千秋池氣呼呼的指向花自流,聲辯:“你知不知道,這個家夥與魔族勾結,就在這裏!跟魔域左護法玉樓春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籌謀什麼?我都看見了!”
葉楠歌嘖了一聲:“那肯定是你看錯了。”
千秋池被她氣得直跳腳:“我不可能看錯,我的眼睛就是尺!”
許是看千秋池的語氣太過篤定,又因千機閣幾乎人人都練就了一雙千裏眼,所以葉楠歌也不免遲疑了一瞬。
她下意識的回頭看了花自流一眼,嫵媚的狐狸眼中滿是探究。
花自流被這一眼看的心口一跳,瞬間就打消了順勢而為的念頭。
就算要走也不能背著叛徒的名聲離開,而且...到時候有沒有命離開都是個未知數。
所以絕對不能認!
“師姐,剛才這裏隻有我一個人,我根本沒看到左護法玉什麼春的家夥。而且這人真奇怪,剛才還好好的,在知道我是師尊新收入門的弟子後,竟直接翻臉當場給我扣下內通外賊的這頂大帽子,簡直冤死了,我都不認識他,更不知道哪裏得罪了這廝,竟這般誣陷於我。”
說完花自流還情真意切的補充了一句:“二師姐,你相信我...”
誰知葉楠歌當即點頭,應和著:“小師弟,我信你。千秋池這家夥就是嫉妒咱們能成為師尊的弟子,你二師姐當初也是這麼過來的。”
“那還真是巧了...嗬嗬”花自流對於無條件信任自己的二師姐心表歉意。
可千秋池可沒那麼好打發,當即不幹了:“葉楠歌,你是不是傻啊!”
“你才傻!”葉楠歌哼了一聲:“我說你這人怎麼跟個狗皮膏藥似的啊?我師尊根本就不喜歡你,你還老上趕著往上粘,到底要不要臉?
而且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堂堂千機閣少閣主非要另拜山頭,就算師尊答應,令尊也不會答應吧!”
千秋池眼眶瞬間就紅了,似是從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在眼淚奪眶而出的前一刻,轉身就跑,邊跑邊大喊:“我去找孤鴻聖君!”
花自流:“......二師姐,他是不是去告狀了?”
葉楠歌嗤笑了一聲:“由的他去,師尊雖然脾氣不好,但卻是出了名的護犢子,敢這麼汙蔑你,保管他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