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流飛起來之後,額頭上的汗珠就已經風幹了,可腳腕卻依舊鈍痛。
回去的路上,雁西樓認為有些話該問還是得問,雖然他不屑於探聽別人的秘密,可花自流自身圍繞的謎團已經對修煉乃至於他都造成了麻煩。
所以不得不問。
“你身上的異香...自己了解多少?”
花自流被攙扶著,目前還是有些不太適應禦劍飛行,晃動的眼珠不敢朝下瞅,隻盯著前方空蕩蕩的高空,瞳孔成放射狀敷衍著對方。
“不太清楚。”
怎麼會不清楚呢?
雁西樓蹙眉追問:“除了遇水和出汗就會散發香味,還有別的情況會散發異香嗎?”
花自流搖了搖頭,做保守回答:“別的情況沒遇到過。”
雁西樓深吸了一口氣:“從出生起就有?”
“是吧...?”
雁西樓瞥了他一眼,青年的臉上寫滿了不確定,不似作偽。
當即便罷,隻當花自流是個傻的,放棄了從根源尋找解決辦法的這一捷徑。
知道這人靠不住,雁西樓把他扔下就走了,簡直來去無蹤。
那邊花自流卻樂得清靜,一瘸一拐的回屋躺著去了。
雁西樓最後一路行至主峰,直接推開了主殿大門,招呼都不打一聲直奔蕭青玉那滿滿當當的書架。
此時的殿內並非僅有蕭青玉一個人在,還有修竹峰的峰主——李淮。
李淮年紀不小了,白眉微垂,眼圈通紅像是哭過了一樣。
蕭青玉正煩著,眼見被告登場那是一個健步衝上前,一把拉住了雁西樓的衣衫把人從書房扯去了議事殿。
“你幹嘛?沒看我忙著嗎?”
雁西樓被拽的衣裳都歪了,神色有些不滿。
又因急於找一個答案,不想與對方糾纏。
他不想糾纏,蕭青玉可不會答應。
苦主這都找上門來了,還想扔下自己獨善其身?根本不可能。
再說雁西樓一天無所事事,能忙個屁,提起這茬就來氣。
“你的事稍後再說,修竹峰峰主還在,剛還告了你一狀,現在有什麼矛盾趕緊說清楚,大家日後還要一起共事,心裏別存了什麼隔閡。”
要麼說一家之主難當呢,東家長西家短的,什麼都要找上自己說道兩句,每天處理宗門瑣事就夠累了,還要給這些不省心的斷官司,簡直頭大。
“告我什麼狀?”雁西樓不掙紮了,不明所以的看向李淮,口吻不善:“敢問本聖君是哪裏惹到了修竹峰峰主?”
李淮被他理直氣壯的態度氣得吹了下胡須:“孤鴻聖君好大的架子?沒的難為了別家弟子,還凶神惡煞的質問起苦主了?”
雁西樓眼珠一轉,知道這貨在指剛才在演武場怒懟徐子洋,也就是徐老二的事。
當下冷笑了一聲:“你的弟子欺負我的弟子,還不許我們欺負回去了?”
李淮指著他氣急敗壞的反駁:“你還有臉說?一把年紀跟個小輩兒計較,你也好意思?我倒還想問問,我徒弟怎麼就欺負你徒弟,他怎麼不欺負別人的徒弟呢?”
這話說的就有點兒無賴了,可雁西樓從來就不是對方跟他耍無賴就能囫圇了事的性子。
“呦、那按你這麼說,我怎麼就隻難為你的弟子不去難為別人的弟子呢?你就沒找找自身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