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狐疑的望著眼前的青年,燭火昏黃的光暈在他眼眸中靜靜流淌...
表情很真誠。
“那你寫一個字給師姐瞧瞧。”
花自流捏住毛筆,被趕鴨子上架般寫了個‘花’字,下一秒,葉楠歌的嘴角不受控製的抽搐了幾下:“額...風格蠻像藥長老的,他開的方子就這樣,寫的什麼玩意根本沒人能看懂。”
要麼說有什麼樣的師父就會教出什麼樣的徒弟呢?
葉楠歌這張嘴也不見得就多軟,說出的話夾槍帶棒,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來她是在罵你。
“二師姐,我沒寫過毛筆字...”
其實他的鋼筆字還是很拿的出手的,畢竟小時候本性還未暴露,父母望子成龍逼著他寫字帖,就這樣練了一手好字。
雖然後來沒用上。
沒別的,他一個大專畢業的怎麼跟top2畢業的親姐姐比啊?家裏的公司根本沒有自己的份,頂多算個吉祥物在裏麵掛了個空職順便再領點股份。
至少不會被餓死。
話扯遠了,他說自己沒寫過毛筆字,那邊的葉楠歌卻誤會了。
猛然想起自己的小師弟好像是‘沒上過學’,自己要是再嫌棄,他該多傷心啊。
連書都沒讀過,家裏一定很困難。
“小師弟,你受苦了。”
花自流不明所以的看向對方,見葉楠歌眼中竟盛滿了憐憫。
受苦?
來了這邊確實受了幾天苦,但也沒到令對方淚流滿麵的地步吧?
他自己還沒哭呢!
葉楠歌原來這麼多愁善感的嗎?
可對方這麼哭下去也不是個事啊?
他輕輕探出手想給葉楠歌拭淚。
突然,手裏被塞進來一塊冰冰涼涼的物件,花自流定睛一看。
臥槽!金子!!
那邊的葉楠歌抬手抹去自己眼角的淚花,大方的揮手又塞給他一塊金餅,一臉豪氣:“小師弟,你放心,以前的窮日子都過去了,以後二師姐養你!”
花自流捏著兩塊金餅,畫風突變:“師姐師姐,我腰纏萬貫的二師姐!”
葉楠歌:“......”
絲毫不意外,甚至還有點習慣了呢。
忙沒幫上,還白得了兩塊金子,花自流第一次對浮生宗產生了歸屬感,不為別的,就為了他的大金主葉楠歌。
就算是日後叛逃師門,他也得把這座大金山一起搬走。
嗯,沒錯,‘啃姐族’他經驗豐富。
待到葉楠歌垂頭喪氣的離開之後,花自流又躺回了床上。
日子就這樣不鹹不淡的過著,戚長老的課不用上,就連其它的課程雁西樓竟也一並免了他去修行。
每天最艱難的就是泡泡寒潭,然後吃了睡睡了吃,這樣的日子足足過了八九天,而他自己也在潛移默化的發生著改變。
許是花自流真的很嬌氣,7天的寒潭之行硬生生拖了十天才完成。
最後一天的時候他甚至還有些習慣這樣的溫度了,小腹的灼燒感也一天弱過一天。
也是在此時,花自流坐在潭水裏,一股陌生的感覺襲來。
那股斷斷續續的氣流自丹田而起,生澀的沿著周身經脈不急不緩的開始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