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場麵就有些血腥了,應長生不愧是修鬼道的,把人殺了不算,連死後懵懂的魂魄都一同絞殺了。
望著一地血腥,花自流僵在原地,聲音有些發顫:“那個...我現在可以動了嗎?”
應長生嗯了一聲,花自流連忙鬆了口氣,轉身就想去安慰那些合歡宗弟子。
他一個大男人都被這血腥的一幕衝擊的瑟瑟發抖,更何況是那些女孩子們。
可是轉身看到的畫麵卻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隻見其中年齡最小的那位叫做雙兒的女修,竟大咧咧的蹲在一具被砍成兩半的屍體旁,伸手捏住對方的乾坤袋,翻找出了一大把叫不出名字的藥植,低聲罵道:“哼,我們辛苦摘取的藥植,可不能便宜了這些混蛋!”
說完,她起身跑向花自流,小臉紅撲撲的:“謝謝你救了我們,這是我們之前摘得藥植,送給你吧。”
花自流垂眸望著那沾血的藥植以及根係上的泥土,連忙擺手拒絕:“不了,你們辛苦摘得,自己留著就好。”
小姑娘很熱情,舉著藥植往前推:“那怎麼成?你不收我們心裏不安,這可都是藥植,能換積分的...”
花自流後退一步避開,指著應長生禍水東引:“救你們的是他,要謝你們也該謝對了人才是。”
雙兒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瞥向應長生,湊上前小聲跟花自流求證:“他真的是鬼王嗎?”
花自流點了點頭。
雙兒怕了,連忙收回視線:“...我不敢去。”
對於修士來說,鬼修跟魔族一樣,無視規矩草菅人命。
而且那還不是尋常鬼修,那可是鬼王誒...別說道謝,她看一眼都瘮得慌。
花自流聳了聳肩,要不是有雁西樓那張護身符在,他也怕。
這時,黃衫女子走上前,對著他福身道謝:“昨日一見,你替我拾了帕子,今日再遇,公子又救我與姐妹的性命,多謝。小女名喚薑珊,敢問公子名諱?”
他輕咳了一聲:“花自流。”
“看你是浮生宗弟子,在哪處峰修行?”
“殘玉峰。”
薑珊詫異的看向他,遂低頭掃了一眼他腰間的傳音玉牌,美目中異彩連連:“傳聞孤鴻聖君收徒尤為嚴格,天賦、人品、容貌缺一不可,公子能在萬千修士中脫穎而出,當真優秀。”
被美女誇獎、尤其是被一個腦子正常的大美女誇獎,花自流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有些臉紅。
當然,不是說他二師姐腦子不正常...算了,她確實腦子不正常。
突然,一旁等候的應長生不耐煩的嘖了一聲:“謝來謝去的煩不煩,你們差不多行了,爾等速速離去,少杵在這裏擾人清靜!”
薑珊等人見此隻能提出告辭,臨別時見青年有些意興闌珊,想也沒想提議道:“要一起嗎?”
花自流那雙多情的桃花眼咻的一下亮了。
美女姐姐...他想貼貼。
“哼!”應長生橫了他一眼:“我讓你走了?”
也是,自己走了他還怎麼跟雁西樓邀功?
花自流想明白後,隻能長歎一聲,搖頭拒絕:“不了,你們快些離開吧,試煉有時間限製,盡量多掙些積分。”
薑珊站在原地沒動,反而擔憂的望著他,小聲詢問:“需要我幫忙給你宗門的師兄弟傳遞消息嗎?”
應長生聽見了,但是卻沒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