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兒幫幫我,你是想憋死我嗎?”大小姐蠻橫起來是真的不講道理,捉住他的手就要往下伸
花自流傻眼了,在指尖即將碰到那不可言說的部位前,倏地一下攥起了拳頭。
“那你憋死吧!”
這玩意是能隨便幫的嗎?!
大小姐的眼睛紅了,捏住花自流的腕子不依不饒的往前湊。
皮膚隔著薄薄的衣料緊貼在一起,對方的力氣大到他根本掙脫不開,麵對沒有理智的大小姐,他身體的每一根神經都像是緊繃著,血液與關節無時無刻的叫囂著...滾開!
屋子裏的燭火並不算亮,花自流臉上的溫度像是驟降至冰點,蒼白如紙。
是的,他很害怕。
似是察覺到了懷中人的顫抖,風大小姐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恢複了一絲清明,但捏著對方腕子的手依舊沒有鬆懈半分,那縷逐漸濃鬱的幽香勾著他不斷的靠近青年,冰涼的鼻尖貼上他柔軟的耳垂,試探般的輕嗅,觸碰。
突然,身後傳來哐的一聲,銀白的光暈點亮了夜空,不休劍刺穿窗子破空而來。
叮的一聲紮進牆壁!
一同斬落的還有風大小姐半縷漆黑的長發...
這一劍來的太過突然,花自流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脫離了大小姐的轄製,下一秒幾個陌生人從窗子跳進來,真奔風大小姐而來:“大小姐,大當家早就言明,您不得出水晶宮半步,請立刻跟我們回去。”
雁西樓是最後一個出現的,他款步走上前,擋在花自流的身前,視線防備的看向那些受香味影響,眼神變得有些迷離的修士,隨後用力把不休劍拔了出來,銀白的劍光轉瞬即逝,鋒利又隱含著強烈的警告。
那幾名修士似是也意識到了屋子裏的香味有異,連忙屏住呼吸,出手如閃電,企圖把風大小姐盡快抓回去。
可是大小姐豈是會乖乖就範的?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縮在雁西樓身後的青年,轉身就往樓下跑,跑後還不忘高聲咒罵一句:“雁西樓,你真是損到家了!”
擁擠的房間在他們離開後變得寬敞了不少,花自流望著眼前挺拔修長的背影,視線開始沿著雪衣覆上的灰燼遊弋...
半晌,前麵的人揮出一掌,敞開的房門被砰的一聲重重砸上,雁西樓轉過身,鳳眸不悅的眯起:“才兩天不見,你就又跑海裏去了是吧?”
這話說得...下海就下海?什麼跑海裏去了!
花自流尷尬的輕咳了一聲,移開視線:“我是被賣了...”這可不能怪我。
剩下的半句話被柔軟的薄唇給原封不動的堵了回去。
對方常年握劍的指腹上生出細密的薄繭,他被捏住的下巴麻酥酥的,令人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事實上,被突兀的親吻,他已經僵住了。
呆滯的目光無措的望向對方精心雕琢的五官,那雙狹長的鳳眸已掃去陰霾,微晃的瞳孔似是盛了一整片星河,骨相佳,皮相更甚。
記得上次他們離得這麼近的時候還是在夢裏,不同的是這次雁西樓的臉上帶著倦意,似是很疲憊。
這個吻點到即止,結束後的好長一段時間裏,花自流的表情都是空白的。
“走吧。”
說著,雁西樓的手指上移,用指腹不輕不重的摩挲了一下他的下唇。
花自流反應過來打了個哆嗦。
雁西樓的手指微抬,順勢落在了他的肩膀,沿著他手臂的弧度撫摸,最後牽住他的手,牢牢攥進掌心,語調溫和:“藥峰的吳長老還在客棧,我帶你去給他瞧瞧,看看你這一身的體香有沒有什麼法子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