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生靈簇擁,沒有傳承延續的規則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嗎?
這就是雁西樓殺穿六界的目的。
他在逼著...逼著天道重啟世界!
“瘋子!瘋子!!”
淒厲又尖銳的低吼從天而降,空蕩蕩的世界仿佛在經曆著道道雷劫的洗禮。
毀滅,也意味著重組。
花自流就這樣在一片慘白的閃電中,意識被再度困住。
眼前...出現了一角熟悉的碎花繈褓。
不是吧?他進入循環了??
“站住!”
“世界上最後一隻隕蝶...把你禦獸的法子交出來!”
接著,一切都在重新上演。
箭矢從身側飛過...
緊抱著他的雙手再度把他拋擲半空...
被風帶起的繈褓一角輕輕揚起...
花自流看向那半張瑰麗的臉...以及一個全身被籠罩在黑袍中的身影!
臥槽!
這人是誰?
上次沒有這家夥啊?!
可是即便他再好奇,那一角碎花布料還是落了回去,遮住了他的視線。
有了幫手,流螢並未如上次那般手忙腳亂,待到一切塵埃落定,他聽見流螢在跟對方道謝:“多謝義士相助,可否告知在下姓名?待我們回到魔域會送上重謝。”
對方似乎沉默了許久,嗓音沙啞的像是一把破舊的老風箱,尤為難聽:“鬼域大祭司。”
流螢連忙道謝:“原來是鬼域的朋友,我記下了。”
說著,她就要離開,可對方卻出聲打斷了她的離開:“等等!我現在就要你報答我!”
礙於救命之恩在,流螢還是耐著性子停下腳步,詢問著:“還請說,隻要不是殺人放火,在下一定盡力相幫。”
對方笑了一聲,嗓音依舊難聽的很,像是被火燒過一樣,沙啞又粗糲:“我不用你殺人放火,我的要求很簡單,把你懷裏那孩子的靈根廢掉!”
“什麼?”流螢下意識抱緊了自己的孩子,似是在緊張。
對方卻逼近一步,冷聲道:“你應該很清楚,隕蝶一族的靈根不是助力反而是拖累,反正也用不到,還不如早早毀去,以絕後患。”
花自流:“......”
媽的,這人有病啊?
現在他經曆的這些到底是真的發生過還是自己在做夢啊?
怎麼會有人提出這麼離譜的要求啊喂?!
重點是他這個便宜媽還聽了...
丹田上傳來刺痛之後,眼皮耷拉下來,花自流現在連碎花布料都看不見了。
閉著眼睛被人抱在懷裏飛行,這感覺體驗的多了就會開始昏昏欲睡,待到他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老魔尊。
老魔尊並不老,相反長還很帥,花自流這才發現,他長得跟自己很像...也不能這樣講,自古都是兒子像爹,他說反了。
之後的日子,漸漸開始跟記憶重合,身為魔尊之子,他的日子過得跟之前在浮生宗一樣除了吃就是睡。
流螢是在他記事前消失的,離開前隻給自己的孩子留下了一把配劍。
花自流看到老魔尊把自己關在寢殿足有一個月才出門,自此之後一蹶不振...
他知道,隕蝶的壽命盡了,哪怕吃遍了世間的靈藥,依舊於事無補。
而魔域也是這樣被掏空了家底。
花自流釋然了...沒錢就沒錢吧,至少這個家不是自己敗掉的。
期間偶爾能聽聞魔域那些部下聊天,雁西樓就存在於這些隻言片語之中。
比如,他年紀輕輕就進入了踏虛境,離修真界最高級別隻差了一個品級,是魔域的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