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折騰了幾次,葉楠歌睡著了,終於消停了。
可是帶著這麼個醉鬼,他是真的寸步難行啊。
就在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隻見不遠處的廁所內走出一個偷偷摸摸的身影,在看到對方是玉樓春的那一刻,花自流如釋重負。
連忙把肩膀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他,隨後帶著這倆家夥去尋找其他人。
沒辦法,在這個信息大爆炸的時代,那幾個‘鄉下人’很有可能會引出亂子。
也是運氣爆棚,他們傳來的地點是漫展,沒有那麼打眼。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嘈雜的爭吵聲。
花自流幾人走上前,幸運的在人群的外圍撿到了看熱鬧的雁西樓和江如故。
不幸的是,引起騷亂的人是風逐影跟應長生。
一個cos孫悟空的人把手裏的‘金箍棒’舞的虎虎生風,大聲叫囂著:“賠錢!”
而地上則是一隻碎了屏的手機。
應長生冰著一張臉後退一步:“這位...猴妖,你的東西不是我砸的,還有我跟身邊這個人沒關係。”
孫悟空都氣笑了:“你才是猴妖!不、你是猴子派來的逗比!”
風逐影展開折扇緩慢搖了搖,半點沒有毀壞他人財物的羞恥感:“沒想到這裏居然沒有種族歧視,怪哉怪哉...”
孫悟空翻了個白眼:“你傻逼嗎?都是華人,哪來的種族歧視?對了、你少轉移話題,快賠我手機!”
風逐影眨了眨眼:“你說地上那個能吸人魂魄的東西叫手機?”
眾人:“......噗哈哈哈。”
孫悟空:“你是不是入戲太深了?還是在故意裝傻不想賠我錢?”
花自流啪的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悲傷逆流成河。
他上前一把扯住風逐影這個顯眼包,點頭哈腰的跟人家道歉,並答應會找人送錢來賠手機。
好在cos雷神的小姐姐就在一旁瞧熱鬧,他連忙拉住對方,跟人家姑娘借了手機打電話。
花自流朋友不少,就是電話一個都沒背下來,再加上他在這裏的身體早就火化了,突然打電話可能會被誤以為是午夜凶鈴,隻能硬著頭皮,以這種狼狽的姿態撥通了那個幾乎形成了肌肉記憶的號碼。
盲音響了許久電話才被接起:“喂你好,哪位?”
聽到熟悉的聲音,花自流嗓音一滯,停頓了幾秒才低喃了一句:“姐...”
啪嗒!
電話被掛斷了。
花自流懵了,雷神姐姐也懵了,孫悟空急了,似是生怕他們會跑路一樣,上前想拉扯花自流。
唰的一聲,一柄亮銀色的長劍陡然被抽出劍鞘,把欲撲上前的孫悟空嚇出了一個後空翻。
“臥槽!為了個手機,你們眾目睽睽還想滅口不成?”
花自流立即把雁西樓扯回來,繼續回撥剛才的號碼,一邊說:“你別急,剛才出了點小問題,手機我們肯定會賠的,至於殺人更是不可能了,法治社會,咱不幹那原始人的事...”
話還未說完,電話再次被接通,那邊先發製人,聲音冷的似乎能結冰:“本來想放過你一次,沒想到你還敢打來第二次...搞詐騙的現在都這麼猖狂了嗎?”
花自流怕被掛斷拉黑,急忙道:“花意涵,女,1998年出生...”
“呦、百度查的吧?告訴你,老娘就算再忙也能騰出報警的時間。”
“大一不學好飆車,被家裏斷了三個月零花。高二那年早戀,被男女混合雙打,一個星期沒能出門。初三叛逆期學精神小妹兒,每天招貓逗狗、東奔西走,吃不飽飯還得熬夜看小說,起早貪黑痛苦不堪,睡不好覺瘦了八斤,早早結束了叛逆生涯...”
“你要挾我?好吧你成功了,你要多少錢!”
花自流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傾訴:“小學四年級給年幼的弟弟穿上裙子,送去隔壁鄰居家騙他是給人家兒子當童養媳,嚇得他哭了一個多小時,夜裏高燒不退進了醫院...”
“我弟當年住院的原因隻有我們兩姐弟知道...你、你到底是誰?”
花自流頂著雁西樓幾人同情的目光,強作鎮定的看了一眼地上碎了屏的手機,保守估計:“姐,給我送5000塊錢,我在祥源大廈六樓。”
說完他掛斷電話,走向雷神姐姐,把手機遞給對方:“謝謝,麻煩你了。”
等待的時間並不長,好在期間這幾個危險分子在他身旁安分守己,沒有搞事。
待到穿著紅色絲質襯衣黑色西褲衝進來的企業女高管,眾人都下意識的放低了聲音。
花意涵站在門口環顧四周,在見到花自流那張臉的時候,眸中似是掀起了驚濤駭浪,短暫的沉默之後,她踩著一雙高跟鞋噠噠噠的衝了過來...
花自流張開手臂,等著他姐愛的抱抱,沒成想他姐從他身邊風風火火的衝向孫悟空,掃碼轉賬,抓起花自流的袖子就往外走:“回家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