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得知大家得知孟筱梵中了盅毒後,孟老爺擔心孟老夫人知道這事會受不住,所以,大家夥都瞞得很好。UC小說網:過年的氣氛也一如往日,讓人覺不出有什麼不同。表麵上德善堂的大夫們個個都沒有什麼改變。孟老爺刻意露出輕鬆的樣子,淨塵也總是一副盅毒小意思的表情。連孟筱梵更是一副沒有關係的樣子,似乎中毒的不是他,而是路人甲。
但這隻是表麵現象,私下裏個個都在忙著翻醫書,找古籍,企圖找出解毒的方子。淨塵更是搜盡了自己這些年的藏書還夜夜睡不安寢回憶著前世電視裏看到的類似情景。真恨自己一直以來不相信盅毒的厲害,過於輕心。
這夜,淨塵又坐在床上冥思苦想。思路十分混亂,她打開六識,讓思維飛出房間去外麵繞個圈。淨塵感覺自己的心在隨著冬夜的風朝著孟府的角角落落散去,在一路上都能感到春的勃勃生機。這樣的感覺讓淨塵煩躁的內心變得安詳和信心滿滿起來。整個孟府這時已經進入了深度睡眠中,但是,她依然可以看到孟筱梵在自己房間裏就著燭光時而翻書,時而寫寫畫畫。孟老爺坐在自己書房,雙手抱頭,歎息不止。
孟老爺手邊擺著一本上古醫書,淨塵是看過的。上門有寫過盅毒一說,盅毒源自離國邊境的一個小小門派。所謂子母盅,顧名思義,子盅乃是下盅之人用自己心頭血飼養的母盅繁殖而得。故,子盅會受母盅控製,一旦母盅身亡,中子盅之人也無生還機會。所以,他們不能輕舉妄動做出任何對宋永興不利的舉動。而這種盅毒的解毒之法隻有兩樣,一時常年服用用下盅人的血配置的藥丸已控製子盅;二是用母盅引出子盅。但是,這兩種方法,目前宋永興隻會采用第一種,以求長期控製孟家。
但是,這樣一來,孟府就成了叛國。而且,孟筱梵的生命依然受控於人,永無另日。還不知道哪有的解藥能夠控製子盅多久,是否有其它弊端。所以,淨塵很理解孟老爺此刻的心情。
收回意識,淨塵將意識轉向自己的體內。這些年來,淨塵已經越來越適應自己身體的異樣,也越來越熟悉在印堂穴為自己補充能量的金球了,她多麼希望這個金球可以幫到孟筱梵呀。想到這裏,她又想到了前世電視裏麵演的盅毒的另外一個解法:換血引盅之法。
隻是,最近幾天她翻遍了醫書也沒有看到這個方法的記載,所以也不敢貿然嚐試。但此刻,看到印堂穴內高速旋轉的金球,她有點想嚐試此法,大不了就是自己流點血,想到自己身體的自我治愈功能,覺得出點血也不算什麼,就算盅毒到了自己體內,應該也比在孟筱梵體內更容易對付。於是,她打定了注意,認真思考著解毒的方法。
次日,淨塵找到孟老爺。很認真的跟他分析了當前的情況和盅毒的解決方案,使之明白現在除了妥協基本沒有別的辦法。孟老爺其實心裏比淨塵更清楚盅毒的厲害,隻是,他不想放棄希望,並且他在家國之間很難做出取舍。現在,被淨塵點破,他忍不住身體輕輕顫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淨塵,不想繼續裝有把握,也不想表現出自己此時的脆弱。
淨塵見孟老爺一瞬間似乎老了十幾歲,心裏也非常難受,更加堅定了她引盅的決心。於是,她鼓起勇氣說道:“爹,您也不要太過憂心。塵兒倒是聽師父說過一個法子,隻是不知道爹是否同意用。”
孟老爺聽說有法子,如同見到了救命稻草,雙眼也亮了起來,急問道:“什麼法子?隻要有機會,我們就試試。”
“嗯,就是以血引出盅。”淨塵輕輕的說道。
“以血引盅,如何引?”孟老爺不解。
“割破兩人動脈,傷口相合,封哥大穴再輔以炮樓千毒散,促使哥體內的盅自己出來。”淨塵盡量輕鬆的說著。
“這倒是個法子,就是不知道是否能成。”孟老爺一邊深思一邊說。
“爹,無論成不成都不會有性命之憂不是嗎?”淨塵避重就輕的說道。
“嗯,倒是可以試試,那就讓我來吧。”孟老爺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
“不可。”淨塵出聲阻止。
“為何?”孟老爺疑惑的看著淨塵。
“需陰陽相引,爹為男子。”淨塵找不到別的理由,隻好胡謅。
“啊,似也有理。”孟老爺又陷入了沉思。
淨塵見孟老爺又開始猶豫,就直言道:“塵兒可以替哥引盅。爹替哥刺穴,逼盅至手腕動脈。”
“可是,塵兒還小。”孟老爺心有不忍,他心裏清楚這種法子說是沒有危險,實際也是凶險萬分。
淨塵故作輕鬆的笑笑道:“怕什麼,塵兒從來都是福大命大之人。而且,有爹和哥哥在,塵兒無憂。”
“容我再想想。”孟老爺依然猶豫不決。
“爹,這事瞞不了多久的,而且,盅毒一日不除,對哥身體的傷患就強過一日。爹,不要猶豫了,塵兒自幼跟隨師父學得護身功夫,不會有礙的。”淨塵急急勸道。
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孟老爺仍然低頭沉思,雙眉緊蹙。淨塵心裏明白,這些年孟老爺一直視自己如幾出,手心手背都是肉,再這麼等多久,他也是下不了決心的。於是,出聲道:“爹,你不同意,塵兒也會做的,隻是沒有爹在一旁守護,塵兒自多一份凶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