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見到玉玦,隻覺心裏被緊緊的捏了一把,她知道這是淩家的祖傳之物,當年隻覺嫁到淩家並沒能得到此玉玦,而是聽聞,此物被淩相送給了自己青梅竹馬的女子。UC小說網:此刻,見此玉玦,她心想難道眼前這女子是老爺在府外生養的子女不成?
二夫人見到玉玦卻是另外一番光景,這玉玦是自己嫁進淩府那天,淩相親手交給自己的。她清清楚楚記得,當時淩相說不能給自己正妻的名分,自己卻是他今生唯一想娶的女子,將此淩家家傳之物交給自己,已彌補不能給自己正妻名分的遺憾。
可是,這塊玉玦卻在自己生產下子墨後就隨著叫小玲的丫頭一起消失了。這些年,她明察暗訪想找到小玲的下落,找到玉玦的下落,終是一無所獲,沒有想到此刻,這玉玦卻到了淩相手裏。她隻覺自己後背發涼,心裏有種莫名的不詳預感在慢慢上升。
而三夫人卻同幾位子女一樣,對這塊玉玦是一無所知,此刻,跟淩茹梅、淩子墨一般茫然的看著淩相手裏的玉玦,靜待下文。
淩相掃視了場中眾人一眼後又繼續道:“此玉玦乃我淩家祖傳之物,能辯我淩氏血脈。而此玉玦,卻是,在這孩子身上找回。”說著,他伸手拉住淨塵的小手,繼續道:“方才,在書房,已驗明這孩子確是我淩氏血脈。卻在十二年前被府上的丫鬟偷帶出府棄之荒野。”
淩相說到這裏,二夫人和三夫人同時坐直了腰杆,靜靜的盯著淨塵。大夫人也同樣看著淨塵,突然道:“此女倒是跟二妹,生得一般無二。”
大夫人的話一出,二夫人心裏如被丟進了一枚炸彈。她其實在淨塵進來的時候,就覺得對此女有種熟悉感,此刻細細看來也覺此女生得像幼時的自己,但,此話被大夫人說出來,還是讓她心驚不已,又聯想到小玲的失蹤、玉玦的失蹤,此刻隻覺眼前一黑,整個人就往椅子下滑去。
坐在二夫人近前的淩子墨見娘親暈倒,忙伸手扶住二夫人。此刻,他的心裏也是翻江倒海,他想如若眼前的女子是娘親所生,那自己又是誰呢?他突然想到方才淩相說那塊玉玦有靈性,忙示意丫鬟扶住二夫人後道:“既然如此,爹可否取孩兒之血,一試此玉玦。”
見淩子墨如此,淨塵心道看來此子之名並非誤傳,果然聰慧過人,心裏對他也就多出了幾分好感。淩子謙之前在書房聽到過淨塵的講述,知道這番驗血,子墨必會知道自己非淩家之後,心裏對他有了幾分擔心,想著往日這個隻大自己一炷香的哥哥對自己的種種好處,心裏有著說不出的惆悵。
淩相見子墨如此,心道這個孩子倒也沒有白疼一場,笑著道:“既然如此,子墨就試上一試吧。”說完後,看到子墨眼底微不可查的失落,忙又補充道:“無論結果如何,子墨還是我淩府的大少爺,這並不會改變。”
淩子墨聽父親如此說,先前心底的少少失落又消散開去,他感激的看了看淩相,從懷裏拿出一把精致的銀質匕首,朝自己手指割去,而後將血滴在玉玦上。隻見,玉玦如同先前淨塵滴血之事一般,竟也吸引血滴,變成了一開發著紅光的玉玦。
淨塵不解的看向淩相,同時也收到了淩相不解的目光。二人有同時將眼睛轉向二夫人,此刻二夫人已經恢複神智,看到這種反應,她也是滿眼疑惑。淨塵卻留意道了她身後的一位老婦人,此時婦人的表情竟似早知會如此。
淨塵心想,這位也許就是那使得自己流落在外的奶媽,難道,這其中還有自己不知道的隱情。她思及此,轉頭對淩相道:“爹,可否請娘的奶媽上前一試。”
淩相聽淨塵如此提議,腦裏略一思索,就心下了然,他看向二夫人身後的夫人道:“梁媽,你來試試吧。”
老婦人沒有想到此時淩相會點自己的名,她心下有些猶豫,想著當年自己做得很是小心,不該被發現才是呀。她猶豫不前的站在原地絞著手中的帕子,半晌似下了很大決心地跪到地上道:“二少爺才是府外得來的。”
淩子謙沒有想到,這婦人竟會將矛頭指向自己,條件反射的問道:“什麼?我?”
跪在地上的婦人,此刻似突然有了膽量,跪直了身體道:“是,二少爺非淩氏血脈,不信,盡可一試。”
淩子謙覺得此事必須直麵以對,他走出來道:“好,我試。”說完,他接過淩子墨手裏的刀,朝自己手指刺去,可是,在血滴在玉玦上時,他傻眼了。那的血滴在玉玦上就順著玉玦滴落到地上,並未如同淨塵和子墨的血一般被吸收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