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眼底閃過一絲厭煩:“我知道,不勞你們操心。”
“嘿,何平,你怎麼不聽好人言啊!”
高明拿捏出領導派頭,教訓道:“你知道,你還賭,我看你是沒救了!”
“你說你,好好的工作丟了,還到處賭博,把房子輸掉了不說,還欠了不少外債,老婆都要和你鬧離婚,你像話嗎?”
他拉起陳豔的胳膊,炫耀道:“你看看這個鐲子,高冰種的,兩千多塊,我直接就買了,不就兩個月工資嗎?算啥?老婆高興就好!”
想起當初被何平拒絕的屈辱和痛苦,陳豔也忍不住想嘲諷幾句,冷笑道:“是啊,幸虧當初你拒絕了我,我跟了高明。”
“現在,我們買了一套房,一百二十平,精裝修,前後花了二十萬呢!”
“我要是和你在一起,我可慘了。瞧瞧唐若雪過的那是啥日子啊!”
“你堂堂一個大男人甘當贅婿,窩囊透頂也就是了,但你能不能做一個合格的贅婿,照顧好家裏啊!”
“整天喝酒打牌,像話嗎?”
她撇了撇嘴,滿臉鄙夷,就好像何平是一隻癩蛤蟆。
二人聲音挺大,跟大喇叭廣播似的。
周圍的賭石客都轉頭看向何平,目光鄙夷,滿臉嘲諷,議論紛紛。
“這就是江州第一軟飯王,贅婿何平?”
“就是他!當贅婿吧,還天天混吃等死,屁都不幹,都靠老婆養的!”
“我去,這簡直就是軟飯硬吃啊,人至賤則無敵,真把我們男人的臉給丟盡了!”
“啊呸,他還算個男人嗎?他根本就是個太監,那玩意隻是個擺設罷了!”
“聽說他逢賭必輸,房子都輸掉了!簡直就一瘟神,離他遠點。據說這黴運啊,會傳染!”
對這些嘲諷,何平充耳不聞。
就好像一頭雄獅,怎會在乎幾隻張牙舞爪的螞蟻呢?
很快,老板過來了。
何平道:“我要十八號原石!”
見何平明顯是個新人,老板看了下十八號原石,伸出一根手指。
那意思是一千塊。
周圍一幹人都無聲輕笑。
邢老板可真夠狠的。
這何大賭棍,都特娘的窮的快要自殺了,你也下得去手!
這塊18號原石,根本沒出翡翠的可能,明明價值二三百塊的東西,你愣生生要人家一千塊?
真黑!
“一萬?”
何平下意識覺得買不起了。
他兜裏就隻有五千塊!
人群中,隻有一個梳著大背頭,衣著考究,看樣子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忍不住罵了一聲:
“邢老板,你有點過了啊!小兄弟,你別被他蒙了!”
何平看了中年人一眼。
沒想到這竟然在這裏碰到唐若雪的老板陳誌成。
“看樣子老板說的價格很虛,得殺殺價!”
想到這,何平張開五根手指。
邢老板幾乎要吐血,
一千塊的東西,你也要講價,真是窮鬼!
“行吧!”
但他點點頭,也沒說什麼。
反正,還是多賺了!
“老板,收好!”
何平從牛皮紙袋裏點出五千塊送上去。
看著何平一臉無知的樣子,邢老板頭都大了。
“我要的是五百啊,你竟然給我五千!”
“這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傻的人嗎?”
“聽說這貨是個賭狗,欠了不少外債,這五千塊恐怕是借的高利貸,來翻盤的……要是輸掉,他被債主砍死,或者自殺,咋辦啊!”
邢老板腦海中閃過諸多念頭,那經過多年磨練,宰客宰到堅如磐石的心,都似乎有點動搖。
陳誌成、高明和陳豔等圍觀群眾,也都一臉無語。
何平也太傻了吧!
人家隻要一千塊,你竟然主動給了五千!
完全不懂行情啊!
“算了!到了嘴邊的肥肉,我沒不吃的道理。賭狗嘛,就該死!”
邢老板狠了狠心,若無其事地收下。
很快,十八號原石就到了何平手裏。
錢貨兩訖,交易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