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唐若雪滿身疲憊地回到家,抱著何平的腰身,眼淚撲簌簌地滾落下來。
何平一臉心疼地幫她擦去淚水:“若雪,你怎麼了?”
今天對唐若雪來說,簡直是從天堂跌落地獄,再艱難爬出,大起大落,如過山車一般,唐若雪的情緒早已崩壞。
在外人跟前,唐若雪一直苦苦支撐,保持著儀態。
現在沒了人,她再也憋不住了,晶瑩的淚水滾滾而下。
“老公,我是不是特別沒用?丟了股份不說,還連家人都管不好,連總裁的位置都保不住了,連家裏的房子也輸給巔峰投資了!”
對何平的內疚,被蘇豔麗牽連坑害的憤懣,被股東們怒斥的委屈……
各種複雜的情緒,一起襲上心頭,讓她的眼淚,根本控製不住。
何平心說,巔峰投資就是我的,左邊口袋放右邊口袋有什麼關係,不放在你媽手裏,豈不是更好嗎?
“若雪,其實你做的已經很好了,否則,巔峰投資怎麼會給你風投呢?”
何平溫柔地安慰道:“隻是每個人的成長,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都要經曆風風雨雨,各種磨礪啊!”
"再說,總裁的位置,還是你的,跑不了。眼下隻是避避風頭,等風波徹底度過罷了。這段時間,你也累了,正好休息調整一下!"
“老公,你真好!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受人挑唆,懷疑你了!”
在何平的懷抱裏,唐若雪總是能夠快速地放鬆下來,就宛若巨浪中的扁舟,回到了溫暖平靜的港灣一樣。
翌日。
蘇豔麗被蕭沁從病床上揪起來,配合她完成兩套房、一輛車的過戶手續。
當看到這一切,全部落到了何平手裏時,蘇豔麗也是鬱悶不已,臉色難看。
合轍自己忙活了半天,隻是幫何平吸一吸甲醛,磨一磨發動機缸,什麼沒撈到,還白挨一頓打啊。
蘇豔麗眼珠子轉了轉,還在考慮出院之後,怎麼找個理由再住進大平層,要走奧迪車。
蕭沁卻俏臉一冷,咄咄逼人地道:“蘇阿姨,我們董事長說了,雖然這些獎勵給了何平,但有條件,一旦您再住這房子,再開這輛車,我們就收回去!”
“什麼?還能收回去?”
蕭沁寒聲道:“當然可以。蘇阿姨,你是法盲麼,這算是贈予。而按照法律規定,贈予是能收回的!”
說罷,她開上自己的豪車,揚長而去。
蘇豔麗恨得咬牙切齒,憤憤然地道:“這巔峰投資的老板怎麼這麼針對我,氣死我了!”
唐若雪聞言,頓時無語至極:“媽,你什麼時候能夠反思下自己的錯誤啊!”
“你遛狗不拴繩,害人家損失這麼多,人家不讓你住他們的房子,不是人之常情嗎?難道,人家還要謝謝你不成?”
蘇豔麗兀自嘴硬:“小肚雞腸,這麼大一個老板,號稱資產幾十億,我讓他損失個一兩千萬算啥。等我知道他是誰,我非拿菜刀活劈了她不可!”
唐若雪也搖了搖頭,懶得反駁。
她知道,老媽隻是鐵鴨仔嘴硬罷了,其實心裏恐怕怕死巔峰投資的人了。
何平卻笑吟吟地道:“媽,你還是小心一點。我聽說祁東強、陳豹,都是他的保安或者馬仔呢,萬一叫傳到他們耳朵裏,恐怕會收拾你的啊!”
“什麼?陳豹,祁東強……”
蘇豔麗嚇得身形一個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臉都白了,渾身虛汗直冒。
祁東強和陳豹,那都是江州道上凶名赫赫的大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