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仁陪著笑,小心翼翼低聲下氣地勸道:“老婆,先讓城管過來看看,瘋不瘋,人家看一眼就明白了!也不是非要殺狗,如果沒瘋,咱也能放心不是麼。”
啪!
蘇豔麗直接給唐仁一個耳光,打得唐仁一個趔趄,臉龐腫起多高來。
隻聽蘇豔麗大吼道:“廢物,你站在誰哪邊?老娘的狗是名貴品種,怎麼可能瘋!你再敢廢話,晚上你別想上老娘的床,老娘讓你跪三天三夜的榴蓮!”
唐仁氣得臉色一片鐵青。
你被唐家嫡係打的時候,綠屎都給打出來了,也沒見你敢反駁一句。
欺負家裏人的時候,倒是橫得不行,母老虎做派!
氣歸氣,但唐仁可不敢反駁,因為那隻會迎來更凶猛的暴風雨,隻能苦笑搖頭,閉口不言。
見老公連個屁都不敢放,蘇豔麗又找到了那種在家裏唯我獨尊,當家做主的感覺,氣焰也漸漸囂張跋扈起來。
何平又叫了那狗的名字,嘖嘖叫了幾下,但它依舊一動不動,沒精打采的。
何平篤定道:“媽,狂犬病早期的症狀,怕光喜暗處,不聽呼喚,精神沉鬱,涎水增多……基本上,它都符合,狂犬病沒跑了!”
蘇豔麗沒想到何平還敢糾纏,氣得火冒三丈,破口大罵:“廢物贅婿,你就是痛恨我的狗,故意胡編亂造,想弄死它。一個大男人天天和一條狗過不去,嗬嗬,你可真能耐啊!”
旁邊,唐若雪氣得臉兒都白了:“媽,你怎麼能這麼說何平,他說的都是實情啊!”
蘇豔麗哼道:“實情個屁,我的狗,重感情,通人性呢,它幾天不見我,那能高興嗎,能吃得進去喝得進去嗎?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說著,她就扭開通往陽台的門,要仔細看看那德牧。
何平本想攔著她,但蘇豔麗卻鄙夷地看了一眼何平,陰陽怪氣譏諷道:“還你叫它,它不理你。這不是應該的麼?嗬嗬,它聰明著呢,你以為你村裏吃屎的土狗一樣啊。它一眼就看出你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廢物玩意,當然不搭理你了!”
聽到這句話,何平眼底卻閃過一抹冷意,聽之任之,不再理會。
隻是將唐若雪護在身後,順手抄起一個純實木的椅子擋在跟前。
唐仁想攔著她。
蘇豔麗又甩手給了他一個耳光,怒吼道:“你們誰敢攔著我和我兒子親近,老娘一刀劈死你們這幫狗東西!”
這一下,唐仁和唐若雪也不敢動了。
“兒子,嘖嘖嘖,媽媽回來了,還不趕緊跳起來,迎接媽媽啊!”
蘇豔麗打開陽台門,走到德牧跟前,蹲下來撫摸著它的頂瓜皮,叫著它的名字。
但那狗子卻理都不理,反而把腦袋往五鬥櫥裏紮去。
“難道這天下的狗都一樣嗎?吃我的,喝我的,還不理我,毫無感恩之心!”
蘇豔麗有點煩了,抓著它的尾巴猛往外拽,還不忘擠兌何平兩句。
唐若雪氣得臉兒都白了:“媽,你指桑罵槐,有意思嗎?”
蘇豔麗無名火起,瞪了何平一眼,道:“我指桑罵槐已經是客氣了,我就是當麵罵他,又怎麼了,他還想弄死我的狗,說什麼得了狂犬病,我兒子這不好好的嗎?”
隻是,她話音未落,那狗子突然暴起,“汪!”照著她胳膊就是狠狠一下。
頓時,胳膊上鮮血長流,留下幾個深深的犬齒孔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