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的傷勢過重,營帳已不適合休養,大臣提議需得提前去翠華廟修養傷勢。
出發之時,呂聞溪因要照看鹿,因此秦王要與她同乘之時,呂聞溪為著規矩坐在最後一個極其顛簸馬車上。
所幸營帳離翠華廟不是特別遠,早晨出發,午時便到了翠華廟。
分配住所時,呂聞溪本應是住遠一些,但她的住所卻被分配在秦王的隔壁。
呂聞溪安頓好後,便親自熬了一鍋補湯,送去秦王的住所。
走到院落外時,正巧碰上了呂蓉蓉也端著湯藥也往親王的住而去。
呂蓉蓉瞪了一眼呂聞溪,不屑道:“沒想到妹妹竟然也給秦王送湯藥,竟也學這狐媚子功夫,不過大王他不一定會喜歡這種湯的。”
呂聞溪聞言頭有些疼,不禁想到,這呂蓉蓉若是在生意場上,必定是一個奇才,可惜就是生的時代不好,更是被愛情迷昏了眼。
呂聞溪並未與其搭話,隻是衝她微微一笑,轉身朝裏院走去,門口的侍衛並未攔截。
呂蓉蓉神情難看,隻見她快速衝到前方,撞過清落的肩膀,咚的一聲,清落手中的湯頓時全灑在呂聞溪的身上。
呂蓉蓉一臉得意:“喲,這賤婢連個湯都端不好,看來這下賤的湯是吃不到大王嘴裏了,妹妹可小心點。”
說罷隻見呂蓉蓉冷笑一聲朝著裏院走去。
呂聞溪吃痛一聲。
清落連忙上前用手帕擦拭她身上的湯水。
“女公子,這也太欺負人了,再怎麼說您也是大王親封的公主,她這也太欺負人了,還是在大王的住所裏,真是膽大包天,還好這湯不是狠燙,不然您又得受傷了。”
呂聞溪搖搖頭:“沒事,咱們遲早都會讓她還回來的。”
清落微微點頭,心中卻是萬分惆悵,前幾次都是被那呂蓉蓉逃掉,始終都無法報仇,也不知道那呂蓉蓉是請了什麼菩薩,竟然讓她屢次能逃脫。
但是不知道為何清落見著呂聞溪鎮定自若的模樣,心中安心幾分。
呂聞溪剛想抬腳走的時候,就聽見後方傳來一陣氣鼓鼓的聲音。
呂蓉蓉氣急敗壞的從屋裏出來,嘴角還不停在抱怨。
李內侍徑直到呂聞溪身前:“長月公主,大王叫您進去呢。”
遠處的呂蓉蓉當然也聽到這話,呂聞溪進去後,呂蓉蓉自是氣得不行。
雖然清落被攔在了外麵,可是看到呂蓉蓉那碗湯完好無損的端在手上時,心中自是開心。
呂聞溪剛進去,秦王臉上掛著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上前握住她的胳膊,溫柔開口:“快來,我有東西要給你。”
轉過屏障後,一幅美輪美奐的美人圖映入瞳眸, 呂聞溪一眼就被吸引,上邊的 。
一旁的李內侍一邊說這是秦王親手為她作畫,一手將美人圖取下放至呂聞溪身前。
呂聞溪細細端詳著這幅圖,被它吸引的原因隻是因為這幅圖上的人與她有幾分相似。
“喜歡嗎?”
“你這是畫的我?”
“像嗎?”
呂聞溪輕輕點頭:“像。”
這話不是假的,因為這上麵的人的確是很像她。
“長月公主可真是好福氣,這可是大王熬了許多個日夜畫的。”
呂聞溪看向秦王:“你都受傷了,還畫什麼畫。”
秦王會心一笑:“本來是前些天就想給你的,可惜發生了太多事情。”
呂聞溪剛想開口,就聽見屋外傳來通報聲。
那侍衛見呂聞溪在場,又有些吞吞吐吐。
呂聞溪自是識趣的走出營帳。
那侍衛見呂聞溪走後又行禮道:“報,大王,趙太後回來了,帶了一名韓國女子,說是要給大王說親。”
秦王眼中一驚,透過門口的縫隙就瞥見一道定住的身影。
呂聞溪當然清楚的聽到了侍衛的話。
她停頓腳步,想聽他會怎麼說,可是身後良久都未傳來聲音。
呂聞溪嘴角微微一笑,啟步朝著屋外走去。
侍衛見秦王並未發話又連著詢問:“大王,大王?”
呂聞溪的身影走遠後,秦王才反應過來。
“書信回去,說寡人江山未穩暫不納妃,不勞太後費心。”
侍衛頓了頓,以往大王都是不會違了趙太後的命令的。
秦王瞥了一眼侍衛,侍衛領命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