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刀劍斬中,是否就意味著結束?”
“是的,被斬中就意味著死亡,從肉體來說是這樣的。”
“可明明隻是普通的金屬片而已,一旦陷入身體就沒有任何挽回的機會了嗎?”
“……”
“我很反感這一點。我認為隻要頭還在,就完全還有反擊——反轉的可能,不,是一定可以發起反擊。”
武士懿慢慢從昏迷中蘇醒了過來,她想坐起來但是身上卻被從肩膀到雙腳都被纖維繩緊緊的綁住了,周圍的環境一片漆黑,根本無法分辨在什麼地方。但是身下躺著的地方卻很柔軟,是床嗎?
雖然身體被綁住了,但武士懿最先注意的並不是身體上的束縛而是在失去意識前的那種感覺。那種痛苦,比自己曾經的任何一次鍛煉或是受傷都要恐怖得多,這就是曾經父親跟自己說過的被斬中的後果嗎?自己當初還天真的反駁,現在想想還真是可笑……
【叩叩】黑暗中傳來了兩聲叩門聲,隨後淡淡的光隨著黑暗中的一扇門被打開之後從門外湧入進來照亮了房間內的一小片環境。
“醒了嗎?”一個女性進入了房間內,這個聲音有些耳熟,但是因為躺在床上的視角看不到那邊,但武士懿還是回應了嗯的一聲。
對方走到了床邊,聽聲音應該是坐在了床邊上,房間裏沒有開燈,但借著從房間外的光可以大概看的清對方的樣貌了。
“是你。”武士懿的聲音依然平靜:“你那個時候對我做了什麼?那種痛苦,就是被斬中的感覺嗎?”
坐在床邊的帕斯特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你猜。”
“我猜不到。”武士懿感覺對方似乎沒有惡意,安詳的閉上了眼睛:“反正我已經被你擊敗了,要殺要剮隨你便,但是在那之前我希望能知道你的名字可以嗎?”
“帕斯特。”
在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武士懿突然捏緊了拳頭,但又慢慢鬆開了:“請不要開這種玩笑,你作為人應該知道這個名字在夢之城代表著什麼。”
“哎~”帕斯特微微歎了一口氣,從一旁的床頭櫃上端起了一碗剛剛帶進來的熱粥,用調羹舀起一小勺熱粥再微微吹涼送到了武士懿嘴邊:“餓了嗎?來,嚐嚐我的手藝。”
武士懿沒有絲毫顧及直接張口把送到嘴邊的熱粥喝了下去,鮮肉的甜味和恰到好處的鹹味在口中迸發。在吃下去之後武士懿再次閉上了雙眼,但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等到任何她所想的狀況發生。
“哎?”武士懿睜開了眼睛,愣愣的看著坐在床邊的少女。
“怎麼樣,不好吃嗎?”帕斯特用調羹再次舀了一勺放進自己口中嚐了嚐:“沒問題啊,是不是太鹹了?不過要是想加糖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啊,不。”武士懿雖然還是沒有搞懂現狀,但是看到對方剛才的行為之後一陣紅暈還是悄悄的爬上了臉頰。
“那就再吃一口!”帕斯特再次舀起了一勺熱粥,充分讓熱氣散去之後送進了武士懿口中。而這一次除了粥本身的味道之外武士懿還感受到了一種較為曖昧且怪異的感覺。
一碗熱粥很快就吃完了,帕斯特把武士懿從床上扶了起來並給她解身上緊緊綁著的纖維繩。
“有沒有人曾經說過你做事毫無邏輯而且還說你像個笨蛋?”繩子很快就解開了,武士懿活動了一下被繩子捆到有些麻木的身體然後並排坐在了帕斯特身邊。
“說別人是笨蛋的人自己才是笨蛋哦!”帕斯特一臉認真的看著武士懿回應著,盡管她這副模樣真的很像,不,應該說就是笨蛋。
“哈哈哈哈。”武士懿看著帕斯特的模樣忍不住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好久都沒見到過這麼可愛的孩子了,好了,時間很晚了,我也該回去了。”
“這麼著急就回去了嘛?”帕斯特像是有意又像是無意似的一隻手輕輕壓在了武士懿放在床邊的手背,盡管武士懿沒有給予回應但也沒有把手收回來。
“如果自稱帕斯特又可愛又強的你想要留我過夜也不是不行哦?”武士懿用手指輕輕挑了一下帕斯特的下巴,這種明目張膽的調戲讓帕斯特的臉也浮起了一陣紅暈。
“那你趕緊回去吧!再不回去的話你家人要擔心了!”帕斯特立刻站了起來,那有些慌張的模樣也讓人覺得非常可愛。
“好好好,我回去就是了。”武士懿站起身往房間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但中途又被帕斯特叫住了。
“那個,你回去要怎麼去跟那邊交代?”
武士懿站在房間門口,微微側頭露出一抹微笑:“調查失敗,不是嫌疑人。”
“謝謝。”
“下次再見咯小可愛~”
“都說了不是……”帕斯特還想反駁對方但再抬起頭看對方的時候,武士懿已經不見了,而李赫也從隔壁的房間裏開門走了出來。
“您太冒險了,就這樣放她回去沒關係嗎?如果她告密的話我們就危險了。”
“我的直覺一向很準,我覺得她不是這種人。”帕斯特再次坐回了床上,滿臉疲憊的伸了個懶腰:“這種時候能洗個熱水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