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說的,讓我看著你辦成的事?”齊父怒吼,青筋暴起。
“齊總。”
蘇沛琛淡淡開口,牽著單以辰走出來,三人並排。
齊父立馬熄火,客氣相迎:“哎呀沛琛,你來怎麼不跟齊叔說啊,你看我這家事讓你見笑了。”
“不礙事。”
三人坐下,蘇沛琛接著說:“齊叔不必客氣,以我們兩家的交情,自然是不會被這點小事阻礙的,您說是吧?”
“哈哈哈,那是當然。”齊父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齊南行冷哼搖頭,被齊父又是一頓訓斥:
“你給我擺什麼臉色,爆出這樣的新聞你很自豪是吧?整天鬼混,這就是你的傑作!”
齊南行懶得跟他爹廢話,開門見山,扔去一段手機視頻:“先別急,看看吧。”
視頻是恢複的監控,緊接著齊南行拿出在區董家得到的單子,以及蘇沛琛的調查報告。
“這些,夠了嗎?”
“我說老頭,你當總裁這麼多年了,怎麼連這點小伎倆都看不出來了呢,網上說什麼你就信。”
“還是說,關於我的事,你就通通都相信了,真是離譜。”
齊父顫抖著手,握緊一份份證據,盯著的眼睛猩紅。
單以辰有些意外,原來齊南行和他父親的關係這麼差,為什麼齊父會這樣認為自己的兒子呢?
他記得程衍之插科打諢的時候有提過,齊南行和齊父關係鬧僵,是因為一個人。
難道是齊南行愛的人?
半晌,齊父才緩和了些,至少能開口說出話來了:“這些,都是你們調查的證據?”
“是。”蘇沛琛肯定道。
齊父的臉色蒼白,頭發近乎全都白了,布滿歲月痕跡的手拿著證據,始終不肯鬆開。
縱使他不肯信,但是在赤裸裸的證據麵前,他不得不承認:
“你們認為應該怎麼處理區董?”
蘇沛琛沒說話,這不是他該提建議的時候。
“不處理。”
齊南行一改往日慵懶痞笑的模樣,神情認真:“暫時不能打草驚蛇。”
齊父神情嚴峻威嚴:“你是說,他還有同夥?”
“嗯。”
“今天的事情絕對不是巧合,這是有預謀的爆料,看著是衝著我來,實際上這隻是第一步。”
齊南行起身,手托腮:“如果把晚宴的事情跟這件事結合,就不難看出來,他的目標就是尚凱。”
齊父神情瞬間亮堂,看著齊南行專注認真的樣子,眼睛眯起。
“所以,我們需要你的支持。”
齊南行轉身,看向齊父:“在尚凱,有你的支持,我們的調查會順利很多。”
齊父聽著,沒有反駁,他好像瞬間蒼老了十歲,不再像進門時的剛硬威嚴充滿威壓。
良久……他輕歎:“你去吧,這件事交給你。”
他艱難起身,拄著拐杖慢慢上樓,背影裏的聲音無力:
“我累了先休息了,南行你照顧好沛琛。”
直到身影消失在二樓,齊南行才收起驚訝,剛才他看到了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的,他父親脆弱的一麵。
他知道區董對於父親很重要,摯友的背叛,對於任何人都是非常刺痛的傷。
“齊總還好吧?”單以辰看向二樓,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