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衍之被蘇沛琛幽深的聲音嚇了一跳,渾身打了個冷顫:“你說洗手間那個?”
“他在哪?”
“我已經處理過了,放心吧,不過……”
“什麼?”
“我去洗手間時,他已經被人收拾過了,手腳……都斷了,得養上幾個月。”
蘇沛琛凝眉,薄唇微張:“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洗手間沒有監控,洗手間外的監控是拍到了,但看不到臉。”齊南行還鬱悶呢,人在他的酒館斷手斷腳,他還得給人賠償呢。
“知道了,把那個人的資料發給我。”
程衍之呼吸驟停:“不是,哥,你要幹嘛呀?人家已經挺慘的了,你就放過他吧。”
“他被打斷手腳是他的事,他惹了我的人,就要承擔後果。”
男人的聲音仿若從千年寒冰的陰寒之地傳出,讓人止不住的顫抖,身體像是被寒冰凍入骨髓,絲絲寒氣入體。
“掛了。”
嘟——
一聲聲嘟嘟聲傳來,程衍之才抱著身子哆嗦,蘇沛琛還是那個蘇沛琛,可怕!
這陣子看著他對單以辰那個溫柔順從的樣子,真是讓他誤會蘇沛琛變了,原來沒有,他還是個可怕的男人。
嘶……一陣陣雞皮起來。
收到程衍之的消息後,蘇沛琛立刻吩咐助理調查這個人,這一查問題就出來了,這人真是無利不獲啊,他的賬目簡直慘不忍睹。
“把這些交給他的上司。”
“是。”
好吧,這醉漢人基本是廢了。
第二日,警方的通告出來後,尚凱召開了處理會議,齊父主持會議,所有股東們表情嚴肅。
齊父輕咳兩聲,道:“這件事情雖然得到了處理,但是對我們食府還是造成了一些影響,由於這件事齊副總處理有功,接下來就由他全權接管食府的事務。”
股東議論紛紛,部分人偷偷看盛廣富的臉色,盛廣富全程沒有發言。
齊父接著講:“近日我的身體也有些不適,所以從今天開始,我的部分項目決定權會交給齊副總,希望大家全權配合他的工作。”
“老齊總,這樣不好吧,小齊總畢竟還年輕,你這樣貿然把權力交給他,怕是不妥。”一個股東輕蔑瞟向齊南行,語氣刻薄。
其他有幾個股東應和他,紛紛表示這個決定不妥,希望齊父收回。
“這次事情要不是有小齊總,還不知道我們尚凱要經受多大的打擊,你們這些老家夥在這裏坐享其成,還要指指點點?”老股東老楊反駁他們。
“誒老楊,你是什麼意思,我們坐享其成?這裏我們哪一位的資曆不比小齊總深?”
咚咚!
“好啦別吵了,齊副總,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齊南行看向父親,點頭,起身對在座股東們說:“我的資曆和在座各位前輩比確實還不夠,但是這次事情的結果大家已經看到了,如果你們對我有什麼意見,不妨在日後我的工作中提出。”
他手揣兜,盯住盛廣富:“不過各位前輩恐怕沒有提議機會了,我歡迎像盛董這樣的前輩來向我發出挑戰,不過結果嘛……”
他拉長了尾音,手掌撐在會議桌上,勾唇直視盛廣富:“盛董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說呢盛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