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邊的時候,林早早讓二喜和大翠給他們看著點,有人靠近就提醒一下。
大花姐、金玲玲她們已經跟村裏的嬸子嫂子打成一片了,她們邊幹活邊聊挺投入的,就沒喊她們,她們這樣正好能吸引注意力。
沒特殊情況,戰士們不會插手無關他們的事,他們有短暫的時間把剛才的事解釋一下。
莊二娟大聲咋呼做個樣子,掩蓋林早早說話的聲音,但跟前的人能聽清。
“抱歉,冒昧做了決定,連累你們聲譽受損,會被議論上一段時間,等時間久了,不再有這種情況出現,可以說是受刺激一時犯了癔症。”
周友懷擺擺手,“談不上什麼受不受損,我們也沒多少名譽,你的用意我們能理解,是個能讓我們擺脫這事的好辦法。”
“這事的發生也是我一時糊塗,自找麻煩,謝謝你!”周惠芳道。
林早早對她笑笑,“你們的事我都知道,雖然是有些多事了,但我還要對你說,崢嶸是什麼樣的人你比誰都清楚,請你做任何決定的時候三思再三思,將來我不知道,就目前來看,他是否安好取決於你。”
“這次你明知道自己不會有好的下場還這樣做,我確信最終毀了的不止是你,崢嶸在你心目中是什麼位置,你也是最清楚的,等到你真正放下他的時候,你再不管不顧,任意而為吧!”
周友懷聞言歎了口氣,“小於是個好孩子,隻是造化弄人。”
周惠鬆一臉落寞,之前他跟崢嶸哥的關係也很好,這些年姐姐不準崢嶸哥去見她,崢嶸哥偷偷來找他很多次。
跟他約好一處隱秘的地方,他每次在那放一些東西後,就會來學校附近等他,遠遠跟他點點頭,沒人的時候他會去取,有時是米麵,有時是野雞、野鴨,或者雞蛋、鴨蛋,每次不多,怕他拿回去路上太顯眼,被人發現,還怕姐姐會發現。
他帶回去都會說是別人給的,村裏也是有對他們好的人的,時常會偷偷給他們送一些東西,零零碎碎的姐姐也不會疑心。
要是沒有那樣的事,他們跟崢嶸大哥早就成一家人了,誰都不會這麼痛苦。
想起這些,周惠鬆眼角濕潤,抬起胳膊蹭了一下,抿緊嘴唇,把眼淚忍住。
而周惠芳眼淚無論如何也忍不住,似斷了線的珠子不斷落下。
崢嶸是個執著又溫柔的人,會把她的感受放在最前,一直都是,她仗著這些會肆無忌憚,但他是個聰明的,能分得清她說的表現的,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用了三年多的時間,她也沒有把他推開一點,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他考慮,長痛不如短痛。
隻是沒有那麼容易,每一次見到他,他臉上不著痕跡,可眼底的情緒怎麼掩飾都會流露出來,一次比一次傷懷。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有個清越的聲音告訴她:“如果你不知道該怎麼辦,就請你再等一等,你都掙紮過、努力過了,不管好壞總會有結果,你們剩下的就是時間問題。”
林早早很想直接告訴他們什麼時候會下政策的,可是冥冥中有限製,她想說的話嘴巴都張開了卻沒有聲音出來,隻能盡可能去暗示了。
周惠芳抬頭望著林早早,不可否認,她現在能做的隻有祈求和等待,等待他放棄的那天,或者更不現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