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麵很快就進了劉小川的肚子,在火車上啃了兩天燒餅的他,確實餓了,吃過麵舒服多了。

關上了房門,劉小川脫下了老媽給做的棉坎肩,用剪刀剪開一段布麵,抽出了裏麵絮的棉花。

都是新棉花,劉小川一邊拆,一邊在心裏給老媽道歉,這可是老媽趙翠萍一針一線縫出來的。

劉小川抽出了棉花,把股票認購證放在裏麵,再拿出針線縫了一圈,重複操作,把三套認購證都絮到了棉坎肩裏麵。抽出的棉花也小心翼翼的收集起來,趁著晚上,去外麵找了一個垃圾桶扔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劉小川把書包扔在房間的桌子上,回力鞋裏麵的錢則是拿出來直接放到了現在穿的棉鞋裏麵,外麵再放上剛脫下來的臭襪子,然後上床睡覺。他相信,即使有人半夜偷偷摸進來,也不會去翻他的鞋。

劉小川顯然多慮了,安心睡了一晚上,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即便是這個年代治安不好,他這樣一個背著舊書包的年輕人,也實在是不太引人注意,一看就是窮學生或者是打工仔,人家做賊也不會挑他下手。

第二天早起,劉小川去外麵找個小飯店花三塊錢吃了早餐,今天要在外麵跑一整天,吃好點實在是很必要。

吃飽喝足,背上書包,先是去了趟申銀證券,沒想到在申銀證券遇到的工作人員也是東北老鄉,順利的開了戶,又買了兩套認購證。當然了,也指點老鄉自己買幾張,至於老鄉信不信,那就不歸他考慮了。

出了申銀證券,劉小川又去了長樂路,轉了兩趟公交車,終於在中午前趕到了蘇微所在的建行。

蘇微正在和鄭豔紅通電話。“我說鄭大美女啊,你說的那個小老師,也沒有來我這裏買認購證啊?是不是忽悠你呢?”

“啊,不應該呀,他從我這裏貸完款已經好幾天了,按理說該到魔都了,莫不是出了什麼意外,在路上錢丟了?”

“你也是夠可以的了,這麼一個年輕人你也敢貸款給他,還自己給擔保,真不怕他還不上啊?”

“不能吧,人家雖然是兼職的老師,課講的那麼好,每個月不少賺的。”

正在這時,有人敲門,站在門口對蘇微說道:“蘇行長,行裏來了個年輕的小夥子,點名要找你。”

蘇微一聽趕緊在電話裏對鄭豔紅說道:“你說的那個人好像是來了,我出去看看啊!”說完,蘇微掛斷了電話,出了行長辦公室,來到營業大廳就看見一個背著舊書包的小夥子正在左顧右盼。

“你找我?你是鄭豔紅的朋友?”

“嗯,沒錯,是我,蘇微姐你好!”劉小川自來熟的說道。

“其實你這年紀,可以叫我阿姨的。”

“哪裏啊,蘇姐比我想象的還要年輕漂亮,我就是再小幾歲,也該叫姐才對。”

“小小年紀,倒是會誇人,臉皮也夠厚。”蘇微笑的花枝亂顫。

“蘇姐,咱們是不是找個地方,說正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