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鬆剛讀完,劉小川立馬就蹦了起來,老婆居然被鎖在解剖實驗室裏了,這是怎麼個情況,盧琳琳不可能惡作劇給他發這樣的留言呀。其他人也都反應過來了,都跟著他下樓了,連魯宏波也一起來了。

盧琳琳學習學的入了神,根本沒注意實驗室裏的人越來越少。解剖教研室的李老師看學生們學習熱情比較高,也沒好意思趕大家走,但是他有事,也不能一直陪著,就叮囑剩下的幾名同學走的時候鎖門,而這時候實驗室裏麵就有許欣悅在。

許欣悅來的比較晚,這學期她忙的很,從開元小縣城來到奉陽,省城的花花世界徹底讓她迷失了,根本沒什麼心思學習,但是期末考試要來了,也得學一學呀,畢竟實驗考試這種是沒機會抄的。

當實驗室裏人越來越少的時候,她看見盧琳琳正背對著門坐在那裏,看著標本,在書上劃來劃去的,就對和他一起來的男生悄悄耳語幾句,男生轉頭看了一眼盧琳琳,點點頭。

終於,解剖實驗室裏就剩下她們三人了,連走廊裏都沒了腳步聲,許欣悅和那位男生立刻出了實驗室,迅速關門上鎖離開。

關門聲終於驚醒了沉浸在學習中的盧琳琳,她一抬頭就發現隻剩下她自己了。雖說作為醫學生,都是唯物主義者,但是一個人在解剖實驗室裏麵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盧琳琳收拾好書包,也準備走了,可是門卻怎麼也打不開了,她才意識到自己被鎖到裏麵了,實驗室的門很老舊,還是那種門鼻子上麵掛著的鎖頭。

“也不知道誰最後走的,這麼粗心,裏麵有人都看不到嗎?”隻是這時候抱怨也沒用,盧琳琳立馬拍門大喊,法醫樓上麵是有教室的,自然有人在學習,隻可惜解剖實驗室在負一樓的裏麵,聲音根本傳不到樓上。

盧琳琳瞬間慌了神,拍了半天門也沒人回應,就隻能等晚一點室友們不見她回去才能想起她來了。至於劉小川,和室友喝酒去了,恐怕一時半會兒也喝不完吧。

冷靜了一會兒,盧琳琳才想起來,劉小川的大哥大在自己的書包裏,立馬拿出來給劉小川打了傳呼,緊接著又打了一遍給他留言。

很多事兒就是這麼巧,劉小川的大哥大恰好放到了盧琳琳的書包裏,而他又恰好給傳呼機換了電池,否則他還不一定啥時候才知道老婆被鎖在實驗室的事兒呢。

劉小川帶著宿舍的兄弟們連跑帶顛的跑到了法醫樓,下了負一層,劉小川邊跑邊喊,“琳琳,你在哪裏?”

“我在這裏,裏麵這間實驗室!”盧琳琳終於聽見了劉小川的聲音,哭著喊了出來。幸好有他,否則自己可能會被鎖在這裏一夜,嚇也嚇死了。

劉小川打開走廊燈的開關,走廊終於不再陰森,他快步跑到最裏麵那間實驗室門前,果然,一個大鎖頭鎖在上麵。

“怎麼辦?四哥,去找老師拿鑰匙嗎?”高鬆問道。

魯宏波搖搖頭,“這麼晚了,去哪找啊!又不知道老師家在哪,也沒有他電話號。不如找個螺絲刀把鎖撬開吧!”

“螺絲刀咱們也沒有啊,要不我去借一把!”吳澤林提議。

“借什麼螺絲刀啊,直接踹門!”劉小川想的就是第一時間救出老婆,哪裏還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