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德顯然知道身後的傑斐腦中的想法,翻了翻白眼道:“傑斐,這並非是簡單的車禍或案發現場,而是二者合一的。再加上這上麵很多痕跡,太不可思議了,從科學的角度,有些痕跡是不可能會出現,而痕跡鑒定,又必須給所有人一個標準,一個無法質疑的、合情合理合乎邏輯的標準。而現在這輛車上的痕跡,我就無法給出一個標準。”
傑斐聽到泰德的解釋,好奇心大漲,朝站在稍遠處警員道:“給我送一隻頭套、一雙鞋套、一雙手套過來,我進去看看,是什麼讓我們的痕跡專家如此不定。”
穿戴整齊的傑斐與泰德鑽進車箱部。傑斐仔細的觀察著,車子表麵凹凸不平,應該是車禍造成的。咦……“這個凹陷是怎麼造成了?”傑斐指著左側的一個碗口大小,深約五寸的凹陷問道。
泰德搖搖頭道:“這個也是我的疑點之一,我到達現場時,克內爾特(那個四十左右的黑人警察)的頭部完全被卡在裏麵,頸椎斷裂。到我們將他弄出來,他的頭部依然完好無損。”
傑斐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清楚泰德的話,眼中精光閃爍,全神貫注的搜尋、過慮著一切痕跡。很快他的目光停留在駕駛員與副駕座奇的靠背上端以及駕駛台。
“這是我的第二個不確定。憑你的經驗應該看出來了,駕駛室的兩人是被一具橫著飛來的屍體,同時撞向他們的靠背,強力的撞擊讓他們身體迅速前傾,福斯的胸部撞在方向盤上,幾乎是當場喪命,胸骨盡碎。副駕位上的小夥子,是頭的右後側撞在駕駛台上,死亡。”
傑斐苦笑道:“你的實驗室,沒做一下試驗,到底在什麼樣條件下才會造成這樣的痕跡?”
“正在做,但結果沒那麼快。結果也很明顯,絕非人力可為!但這又肯定是人為的,我才頭疼。”泰德回之以苦笑,隻是這之中又摻雜著一絲興奮,一縷鬥誌。讓他看上去,有種科學狂人的味道。
這案子已脫離普通案件的序列,自已也不想主導這樣的CASE,還是讓FBI煩惱去吧。想到這,傑斐對著泰德道:“準備好與這案子相關的檔案,準備移交給FBI,一會交到我那。”
泰德似笑非笑的看著傑斐道:“YESSIR!”
被泰德盯得有些發悚的傑斐怒道:“SHIT,我承認,在我即將退休的這段日子,我想平平安安的度過,OK?”
俗話說,作賊的心虛。傑斐更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他哪想到泰德盯著他,是在看他頸下色澤鮮豔的草黴,在羨慕他們夫妻之間的魚水情濃!六十多了,在房事中依然如此激昂……
泰德及周圍的警員,都沒想到他們一向神勇的頭,會存有這樣的想法,但想想也又合情合理。傑斐與琳達的感情與婚姻,是大家最為羨慕的。為了琳達,頭有這樣的絕定,並不奇怪,琳達可是為頭犧牲了一輩子!
一時間,場麵變得十分尷尬。泰德笑道:“頭,我可不是心理學專家,哪知道您想改邪歸正,終於肯下決心陪著琳達安享晚年!我隻是在猜測你頸下那顆草黴的成因,是不是昨晚……頭你大發神威的證明?”
在眾警員肆意的大笑中,傑斐狼狽逃竄。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也有了決定,傑斐也就輕鬆了,讓黛米爾綜合各部門手頭的資料的將案子向媒體上報出去,自已則拿起電話,向自已的多年來的冤家法內科爾特,現在FBI紐約分部的頭撥電話。
電話剛接通,就聽到對麵傳來法內科爾特誇張的聲音道:“OH,MYGOD!今天太陽自西邊升起麼?我的朋友,你居然會先給我打電話。”
傑斐也不示弱,掩著話筒,清了清嗓子,啊……咳、咳,覺得聲音差不多了,才移開罩著話筒的手道:“我也感到奇怪啊,一向專門搶我CASE的FBI今天竟然沒出現,莫不是你上任後,導至FBI的情報係統失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