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神色平靜,似乎自己說得都是實情。他把自己置入一個弱小的位置,這個時候,我要是繼續逼迫他,反倒是顯得我有些沒檔次,人品不是很好。
這事情鬧的,就很有意思。我看著陳平,表情玩味。
陳平無辜的看著我,他破罐子破摔,知道既然無法反轉,那就徹底擺爛。他這個樣子,真的算是將了我一軍。
我沒有搭理陳平,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從目前情況來看,陳平似乎真的是被逼急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可我卻還是從中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地方。這家夥,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他這麼容易放棄的麼?
這裏麵,說不定就有什麼問題。
我把自己代入到陳平的位置上。
我是陳平。我被抓了。我的很多把柄都被人掌握。我似乎已經無路可退了,那麼,我要選擇投降,徹底的放棄。
想到這裏,我就覺得不對勁。
畢竟陳平這樣的人,很自私。對他來說,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這無疑是很滑稽的事情。可他卻還是這樣選擇了,這事情背後沒有貓膩才怪。
我繼續代入陳平的視角,如果我是陳平,那麼,我該如何保障自己的利益?把柄,必然是其他人的把柄。
隻有掌握了其他人的一些證據,他才有了抗衡的底氣。陳平這麼多年絕對不是白混的,而且他還掌握了靈道組織這樣的機構,手上肯定有不少猛料的。
這讓我覺得很是頭大,如果事情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畢竟這樣的話,我麵對的就不是陳平一個,而是一群人。光是對上一個陳平我就已經很吃力了,我現在跟他一直溝通,是因為我掌握的證據不夠多麼?當然不是啊!那是因為我拿他沒什麼好辦法,很多東西都需要他自己出麵自首才行。
要不然的話,我閑的,沒事跟他扯那麼多。
得試他一試。
我不動聲色,繼續跟陳平聊天,我似乎已經徹底放棄了似的,跟陳平聊的也都是一些家常話。大概就是針對他,其實也不是我願意的,主要是我感受到了威脅。如果陳平真的準備放下所有,當一個普通人的話,那麼我們之間其實也完全沒必要繼續衝突下去。
我表達出了自己的善意,沒有與陳平為敵的意思。
陳平微微一笑,很是受用。對他來說,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雖然他失敗了,但是基本盤還是可以守住。而且,這個時候就算是退讓一步,也不是徹底的失敗,他還有機會。
就在這時,我冷不丁問了一句:“你手裏掌握的東西放在哪裏?”
“放在……”陳平放鬆警惕,被我這麼一詐,險些都要說了出來。他立刻就意識到不對勁,連忙說道:“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什麼東西?”
我嗬嗬一笑,卻是沒有繼續說什麼。我已經明白。
陳平卻是已經急了。這可是他最後的底牌啊,如果連這玩意都沒有了,他拿什麼來保障自身?他立刻就開始追問起來:“你到底說的是什麼玩意啊,你有話就直說好了,怎麼吞吞吐吐的。你要是這樣的話,我可要生氣了!本來我覺得剛才我們談得挺好,我還覺得你收獲了我的友誼。如果你是這樣的態度,那我可就不高興了,到時候後果自負。”
“你急了。”麵對陳平這般模樣,我隻是簡單一句話,讓陳平險些都有些破防。
陳平兀自不肯罷休,依舊是喋喋不休。
我卻已經自顧自開始安排。
看那架勢,分明就是針對陳平留下的東西去的。
這讓陳平心裏極度不安,他試圖跟我交涉,卻遭到了我的無視。他臉色肉眼可見的青黑了下去。
我依舊不搭理,繼續做著安排。
等到一切都交代下去之後,我這才好整以暇的看著陳平,眼神之中帶著奚落:“厲害啊,真的是好手段。居然還藏著這麼一招,如果不是我謹慎一些,或許真的就被你金蟬脫殼了!下次等待我的,可能就是刀斧臨身。”
陳平還是無語的看著我:“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啊,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感覺你這大腦有些問題,一會一個想法,一會一個主意,你到底想要幹嘛?我們剛才不是都說開了麼,我都已經認栽了,為什麼還要緊盯住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