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郡王府大包小包把各色名貴補品和各種食物送到洛府的時候,靈犀也是目瞪口呆,這下聘禮也不過如此吧。
他忍不住跑到洛慕沄麵前張牙舞爪吐槽起來:“公子,你說著安盛郡王是吃錯藥了還是怎麼滴,不但送了那麼多名貴藥材,還送了好多羊肉和蜜果,那日臨走前還特地關照我,說非得看著您吃完才行。”
洛慕沄神情毫無波瀾,淡淡道:“你差人把這些東西都原封不動送回去,就說我洛府不缺這些,也受不起這些!”
靈犀立馬點頭:“公子說的對,就給他送回去!這安盛郡王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肯定沒安好心。”
於是,那些東西一件不落的又送回了郡王府。
阿肆瞧著這混亂的一幕,也跑去自己主子麵前抱怨起來:“少爺,您看看,洛大人那邊也太不識抬舉了,您好心好意的,他竟然半丁點麵子都不給,咱送去的東西全給退回來了。他家那侍從還對咱們一頓冷嘲熱諷的,真是氣死人了!”
蕭墨曜一拍桌子,勃然大怒:“洛慕沄他什麼意思,本王好心好意對他,他還真當驢肝肺了是不是?你再給我送去,跟他府上人說,要是再敢給本少爺送回來,明日本王親自喂他洛丞相嘴裏!”
“啊?還送吶!”阿肆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但還是老老實實照做,並原封不動將狠話傳了過去。
一來一往,所有話全部傳到了洛慕沄耳朵裏,當時他正好在喝藥。
那藥本來就苦口難以下咽,聽到蕭墨曜這番厥詞,洛慕沄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捏著勺子的手微微顫抖著,狠狠咬著下唇,終於一口氣把那苦藥全倒進嘴裏了,愣是把自己苦得眉頭都皺出了水波紋來。
見公子把藥當仇人似的吞下,一旁的靈犀都震驚了,他忐忑不安道:“公子,您慢點喝,小心別嗆著了。”
洛慕沄咬著牙道:“你立刻聯係季明宇,問問那日我跟他提的事辦得怎樣了?!”現在他想要蕭墨曜死,一刻都等不及了!
“哦……”靈犀點頭應著,忽然又想到什麼,猶猶豫豫道,“公子,就那麼些羊肉、還有蜜果的……該怎麼處理?……您看反正送都送來了,要不給索性拿點來嚐嚐?……”
洛慕沄的臉色難看到極致,一字一句道:“拿,去,喂,狗!”
靈犀蹙眉琢磨了半天,有些為難:“咱們院裏沒養狗……”
洛慕沄倒吸了一口涼氣,感覺身上哪哪都疼了起來,不耐煩地隨口道:“你去隔壁借一條或者上街市買一條不行嗎?”
“這………”靈犀吞吞吐吐道,“好吧……”
自從將蕭墨曜劃成對手,蕭璟庭對他與洛慕沄交往的行蹤越發關注,特地再次喚人來傳話要看看洛慕沄。
洛慕沄也不知所以,隻是托詞自己得了風寒怕傳染不便相見。
蕭璟庭氣性上來了,非要派太醫去看望。洛慕沄渾身的傷痕若是被發現就糟糕了,不得已隻能借各種理由推脫,這讓蕭璟庭的疑心更深了一層。
不過,幸好洛慕沄本就敏感謹慎,知道蕭璟庭耐心有限,如果再躲下去,怕是會露餡。
洛慕沄見身上淤青消了七分,感覺起得了床,行動也自便了,就立刻換上官服準備上朝去了。
剛一踏出屋子,就見一隻黑色的小奶狗搖著尾巴向自己衝來。
這小狗像天生知道主人是誰一樣,纏在洛慕沄腳邊不停的打轉繞圈,興奮地搖著尾巴。
洛慕沄驚了,盯著追狗跑來的靈犀問:“院裏怎麼養起了狗?”
靈犀追狗追得上氣不接下氣:“不是……不是公子讓養的嗎?”
洛慕沄眉頭皺了皺:“我什麼時候讓你養狗了?”
靈犀終於一把將小黑狗抓住抱在懷裏,往洛慕沄麵前送了送,氣喘籲籲道:“昨日,你讓把郡王送的食物給狗吃,我說家裏沒有狗,你就說養一隻!”
那小奶狗長得虎頭虎腦胖乎乎的,吐著舌頭睜著一雙圓眼,看著便是一副討人喜歡的模樣。
洛慕沄想了想,這話確實是自己說的沒錯,但這……
他皺起眉,語氣中略帶嗔怪:“難道你聽不出我說的是氣話嗎?”
“啊?”靈犀瞪大了眼,緩了緩神,再看了看狗,左右為難了起來,“那怎麼辦?把它丟了嗎?……”
洛慕沄深深歎了口氣,一臉無可奈何:“算了,來都來了。”
說著,伸手溫柔的摸了摸小狗腦袋:“還挺胖的。”
靈犀俏皮的笑笑:“能不胖嗎,這兩天吃得可都是金貴的羊肉啊!你瞧這肚子圓的!”邊說邊翻出了小狗的肚子給洛慕沄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