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蕭墨曜算是賴在了洛慕沄的房內,除了飯食由下人們送入房間之外,其餘時間兩人藤樹相依,如膠似漆。

洛慕沄早被折騰得精疲力盡,但蕭墨曜還是不知饜足的擁吻著纏綿著。

他們相依而臥,洛慕沄背對著蕭墨曜,整個人軟軟的靠貼他懷裏,什麼都不想動,什麼都不想做。

蕭墨曜慵懶地撐著頭,心滿意足地瞧著懷裏綿軟無骨的美人,忍不住在他發間吻了又吻。

洛慕沄被他撩的渾身酥麻難忍,懶懶的回眸瞧了他一眼,眼含春水,目泛秋波:“春假即將結束,若再繼續這麼不知節製,咱們怕早朝都上不了,可要耽誤正事了。”

蕭墨曜還在繼續用嘴撩撥著他,瞬間含住了他的耳垂,聲音繾綣嘶啞:“我隻想與你日日貪歡,這早朝不上也罷!”

洛慕沄的耳朵敏感,被他舔撩得麵紅耳赤,酥麻之感穿透了骨髓。

他抬著頭像貓一樣用臉摩挲著蕭墨曜的下巴,笑意盈然道:“若讓人知道堂堂南楚安盛郡王與大梁宰相日日偷歡不思朝政,叫人怎麼想咱們?”

蕭墨曜濕潤的唇又埋進洛慕沄白皙的脖頸裏,邊親吻邊低聲道:“他們怎麼想與我何幹?我就要讓他們知道,你洛慕沄現在是我的人,從上到下,從裏到外,全是我蕭墨曜的,我就想時時刻刻與你膩在一起、寵著你、愛著你,這世上能有什麼事情大得過你?!”

洛慕沄笑了,聲音綿柔沙啞:“看來咱們的南楚郡王還是改不了習性,仍是那個不務正業、色令智昏的南楚小魔王呢!”

蕭墨曜尾音拉長,用慵懶的聲調似笑非笑道:“都得怪你,本王的魂都被你這小狐狸精勾走了!”

洛慕沄臉上的顏色如十裏桃花,嗔怪道:“怎麼,這事也能賴上我?!”

蕭墨曜將洛慕沄往懷裏又緊了緊,一點都不願鬆手:“慕沄,先前我問你是不是洛鴻珝,你總不願相告,今日可願意告訴我你所有的經曆?”

洛慕沄發出一個“嗯”的鼻音,輕聲道:“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就問吧。”

蕭墨曜凝視著洛慕沄的眼眸:“你明明是洛泓珝,是如何改變身份進入汴都的?”

洛慕沄垂下眼眸思索了片刻,淡聲道:“其實洛慕沄是我的遠房堂弟,與我同歲,他幼年失去雙親,三歲不幸夭折。洛家罹難後,我回到祖籍秦嶺假借了他的身份才順利入仕汴都。”

“蕭璟庭可知道這秘密?”

洛慕沄搖了搖頭:“自然不知道。他隻曉得我與洛家是遠親,並不知道我就是洛鴻珝。倒是邱子堯和明妃,很早就對我多有防備。”

“要守住這個秘密確實不容易。”蕭墨曜點頭感歎道,“對了,我記得你從前總喜歡舞刀弄劍,什麼時候開始半路出家開始舞文弄墨的?”

洛慕沄笑了笑:“也不算是半路出家吧。我家族從祖輩開始就出了好幾位馳騁沙場的將軍,到了我父親這輩,更希望我與哥哥們可以文武雙全,既能在戰場上叱吒風雲,也能在朝堂上進言獻策。我四歲時,張道成師傅從汴都隱回秦嶺,我父親與他有些交情,便將我和哥哥們送去他那裏學習。後來我們舉家遷往西川,就告別了師門。直到洛家遇難,我被褫奪封爵,這才又回到秦嶺得師父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