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昭被蕭璟庭陰鷙的神色和周身的煞氣給鎮住了,他忍不住打了個寒噤,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他了解蕭璟庭,知道他每次露出這樣的表情,一定是又將自己當作了洛慕沄。
盡管阮昭是一個低賤到塵埃裏的賤奴,但他也不願成為他人的影子。可是隻有此時,他才會覺得自己是被殿下需要的。
無法否認,他在被蕭璟庭一次次強製的索取中,逐漸交出了自己的真心。
他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咬著下唇輕聲道:“殿下,在這裏做那事……會被人看到的……”
沒等他的話說完,上臂就被蕭璟庭突如其來的力道擒住。
“那又如何?”蕭璟庭冷漠的眼瞳裏除了晴欲與憤怒,一無所有。
蕭璟庭一下子將阮昭拉入了禦花園的密林之中,不由分說的將他壓在一棵櫻花樹上。
沒有愛撫、沒有親吻,如同懲罰罪人一般,蕭璟庭毫無憐憫的瘋狂撕扯著阮昭的衣衫。
他一刻都等不及了。
他深陷在對洛慕沄的癡迷中如同一隻困獸,真相讓他好像深陷病中,仿佛隻有身體的釋放才能讓痛苦緩解讓靈魂解脫。
櫻花樹受到了劇烈的震蕩,一樹繁花紛紛落下,花瓣掠過他們的身畔,洋洋灑灑無聲無息的飄落在地麵上。
兩人疊靠在一起,中間沒有一絲空隙。
蕭璟庭一隻手死死掐著阮昭的頸項,那冰涼的手似乎要生生折斷身下這白皙的脖頸。
“……你不可以……不可以背叛本王……所有背叛本王的人,本王都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阮昭渾身濕透,仰起頭,眼角掛著淚珠,身體發抖,顫聲呢喃著。
“……阿昭……永遠……永遠不會背叛殿下……永遠不會……”
蕭璟庭從身後咬上了阮昭的耳垂,繼而咬上了他的脖子,那一片軟嫩的肌膚上幾乎全部刻上了他深深的牙印。
他要將心底裏所有的哀傷疼痛,統統發泄在眼前這個單薄無辜的身體之上。
阮昭細碎呻吟好似灌在深海裏的一縷風。
他被掐得咬得幾近窒息,好像要被置身死地一樣,他想自救卻伸不出手,想逃離卻找不到出口。
終於,他抓住最後一線遊絲氣息,斷斷續續啜泣著求饒:“殿……殿下……阿……阿昭……要壞掉了……”
阮昭無辜的求饒哭泣好像藏著誘惑,讓蕭璟庭一下深得不行。
終於,極致的痛苦瞬間化作身體裏的暗流,兩人同時失了聲。
陽光從樹葉的縫隙間灑落下來,蕭璟庭仿佛從迷霧中漸漸清醒了過來,他一把掰過阮昭的臉,望著那雙動人嫵媚的眼眸失了神。
摯愛與癡迷,絕望和悲憤倏忽間沒入了無形,好像從此有關洛慕沄的一切,再也無法引起他的悲慟了。
他在心中默默發誓,他要洛慕沄為背叛付出所有的代價!
一切的荒唐,全部藏在不言中,誰能夠,一生無垢?
…………
西戎在柏溪聞的幫助下,很快拿下了西蜀十二城,現在已經直向棲霞關而來。西川軍營中,陶子然在楚淩、洛慕沄的陪伴下,一同研究著戰事分布圖。
陶子然曾經對洛慕沄並不熟悉,隻知道他是大梁最有智謀的宰相,也是蕭墨曜最信任的人。 如今洛慕沄願意親自陪自己出征,除了感激,別無其他。
陶子然恭敬的看著洛慕沄,指著地圖中一個位置,謙虛的詢問他的意見。
“西戎對我大梁西境的兵力部署了如指掌,目前他們已經將主力全部集結在此,下一步應該就要直接攻陷棲霞關了。洛大人,您有什麼看法?”
洛慕沄微微皺著眉,也來回挪動著標識以示意著戰術和排兵布陣。
“棲霞關位置易守難攻,本就是天然屏障,西戎軍一定會將主力聚集於此。我們的兵力直接與他們正麵硬剛一定是撈不到什麼好處的。目前唯一的辦法,是前方由一支隊伍伏擊西戎佩達主力軍,引開他們的注意。然後,另一支隊伍繞到西戎主力背後,突擊柏溪聞的補給軍。這樣一來,應該可以順利切斷西戎主力後方的補給,將他們主力順利困在關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