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一川沉默許久,最終點頭。
齊天挑眉笑道:“成交?”
“成交!”蕭一川苦笑,“不然能怎麼辦?雙河造的孽,我這個當哥的隻能替他還!”
柳西山忍不住道:“蕭總也別說這麼委屈,你跟蕭雙河鬧掰也有好些年了吧?”
“眼下,像我們江城宗一樣,開誠布公地跟齊先生真誠合作,本就是最佳選擇啊!”
“或許吧!”蕭一川還是有點不死心,“齊先生,考慮當供奉武者嗎?醫者供奉也行啊!”
“你們請不起!”齊天的耐心已經快耗完了,語氣開始有些不善。
蕭一川尷尬擺手。
如果齊天是普通人,如此心智隻能算是出挑,他還能仗著身份壓一壓。
可對方既然是讓江城宗都交好的武者,他再尷尬也隻能受著。
畢竟,蕭家手中掌握的武者力量,加起來可能都不是這年輕人的對手啊!
難受,當真是難受!
可身為江城大佬級的人物,蕭一川又豈能不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製人者,也必然會有受製於人的時候!
從古至今都是此理,從未變過。
相較於翻臉,忍下這份尷尬趁機解決問題,抓緊整頓產業才是正經!
到時候偌大的蕭家產業,才真正都掌握在他手中,他在江城的影響力必然水漲船高。
且不提齊天這些人和事,或許不久之後,他也足以黑白通吃,也能隨身帶著不止一個宗師供奉。
如果再能跟武道會甚至武衛營攀上機會,那才是一飛衝天!
相比之下,眼前這點小尷尬,又算得了什麼呢?
真要是攀上武衛營,眼前這個武者小子,還不得對自己卑躬屈膝的討好?還不是想怎麼報仇就怎麼報仇?
收拾一番情緒,蕭一川又重新笑容滿麵,仿佛剛才的事都未發生一般。
他小心翼翼取出一件精裝盒子,竟然還帶著密碼鎖。
仔細打開之後,卻掏出了一件女式木雕墜玉手串,做工精美古色古香,瞧著頗為不錯。
“齊先生講究,蕭某自然也言而有信!”
蕭一川吐口氣道:“這就是我說的線索和證據!”
“當年雙河跟對方的聯係十分隱蔽,家裏實在擔心,才讓我跟蹤調查!”
“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追蹤到一處景區酒店,可以還是晚了一步,沒能堵住他們,隻在他們密探過的套房裏,找到了遺失的這支手串。”
齊天皺眉仔細打量,柳西山也有些詫異。
什麼家裏擔心不過是顯而易見的借口,當年的蕭一川,明顯是嫉妒甚至忌憚蕭雙河,才想追蹤揭穿他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