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來,你不要過來!”
長發男手腳並用,驚恐後退著怪叫。
“你剛才答應大少不再打我的,這裏可是杜家,你竟然敢轉頭就反悔?!”
“我警告你,我畢竟是杜家的人!你就不怕惹惱杜家嗎?”
齊天冷笑,“你瞧著,我像是怕的樣子嗎?”
“少廢話,我雖然是個大夫,可卻很知道怎麼讓人痛苦難受!”
說著話齊天取出幾根長長的銀針來,冷笑著逼近。
長發男嚇個半死,心道這麼長的銀針,一紮還不被紮個對穿?這家夥是魔鬼嗎?
“來人,救唔唔!”他掙紮著想呼救,齊天卻直接衝上去,一根銀針紮落。
“啊,啊啊!”長發男傻了,發現無論再怎麼用力呼喊,聲音都微弱沙啞,幾步之外恐怕都聽不見!
他被齊天這怪異手段嚇到了,一時間更加害怕。
齊天再次亮出那長長的銀針,“還是不肯說的話,這一根,先紮你腦門吧!”
長發男頓時一個激靈,心道這還不得把腦仁都紮透?
眼看著齊天冷笑著,一點點把長針朝他湊過來,長發男更加崩潰,心道容嬤嬤也不過如此吧?
這家夥身為醫生,竟然這麼殘忍?說好的醫者仁心呢?真是太過分了!
“我說,我說!”長發男徹底怕了,沙啞著趕緊開口。
“因為南山陳家得罪過我們,我們才每年都欺負他們的!隻是為了報仇啊!”
“報仇?天經地義啊!”齊天笑,“那就仔細說說,南山陳家哪年得罪的你們,具體因為什麼得罪的?”
“你們有這個閑心每年欺負他們,幹嘛不告訴主家,讓主家教訓羞辱一番呢?”
“這……這……”長發男眼睛提溜轉,“我不清楚啊!這都是好些年的事了,是我家裏他們當年被得罪過!”
齊天咧嘴笑,豎起大拇指來。
長發男還當自己過關了,正竊喜呢,不料被一巴掌抽在了臉上。
“真會編啊你!覺得扯出家長來,我就沒辦法繼續問了是嗎?”
齊天揚手又要打,“信不信我先卸掉你的手腳,再給你裝上,反複十來次之後再讓杜元俊把你家長叫來?”
長發男懵了,心說叫家長就叫啊,我就不信叫來他們,你一個客人還能這麼猖狂!
可叫之前,為啥要卸我手腳?還要反複裝卸?魔鬼也沒這麼殘忍吧?!
“嗚嗚我怕了,我怕了你了行嗎!”
長發男徹底嚇哭了,“我說,我都說!不是家裏讓我欺負南山陳家的,我們就是習慣跟他們要好處了!”
“扯淡呢?這習慣怎麼來的?”齊天皺眉,預感他想知道的真相,已經在浮出水麵了。
“當然是因為主家不管啊!早些時候他們默許,我們才敢一次次這麼做啊!”
“主家?哪一房的誰?為什麼會默許你們欺負南山陳家?”
“是……”
長發男剛要說,這偏僻小道上,突然出現一道旗袍身影。
“你們,在做什麼?”
對方打著一把小花傘,步態十分優雅,輕聲開口,聲音低沉卻也透著一股不容置疑不容忽視的意味。
齊天回頭,眯眼打量,卻也隻能看到對方半張臉。
長發男看到對方卻大喜,連滾帶爬地過去哭喊道:“大姑姑,救救我啊!”
“這家夥竟然在杜家毆打我啊!元俊竟然還縱容他!絲毫不顧今天是老爺子的壽宴啊!”
對方微微後撤,似乎不願意招惹這種閑事。
可猶豫了下又停下,淡淡說道:“太陽快落山了,壽宴快開始了。”
“有什麼事情,都放到壽宴結束後再說吧!”
“客人既然是元俊的朋友,也多少該給元俊些麵子的,這裏,畢竟是杜家!”
齊天眯著眼,突然笑了。
“原來是元俊口中的大姑姑杜女士!”
“聽說您是杜家最神秘的一位,鮮少露麵,沒想到我竟有幸得見!”
花傘下的人沉默片刻,輕笑出聲。
“我就是個吃齋念佛的閑散人,有什麼神秘不神秘的?”
“貴客還請移步到宴會區吧,不要擾了我們杜家的大喜事!”
“至於你們之間有什麼矛盾,晚些時候盡管處理,若有不公處,杜家一定替貴客主持公道!”
長發男躲在她身後不遠處,探頭看看齊天,依舊忌憚。
齊天咧嘴笑道:“好嘞,其實也沒多大的事!”
“我就是看不慣這小子欺負我們南山來的,既然教訓過了,就這樣吧!”
說罷齊天直接轉身,大步朝回走。
他卻能清晰感知到,那小花傘抬起,一雙目光朝他悄然打量過來。
轉過拐角,陳佳佳等人朝齊天招手。
齊天咧嘴笑,走了一段路即將接近眾人時,回頭見身後的人沒跟上來。
略微沉吟,他閃身轉向旁邊小路,在杜元俊等人的莫名其妙中,消失不見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