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婉茹連對齊麟的評價,都透著一股子寵溺。
安伯聞言在旁邊陪笑道:“大少爺心地善良,這也是夫人您教導的好啊!”
“同時這也是隨了家主的淳厚,這倒是正合齊家的醫者道心,更適合未來掌管齊家呢!”
盧婉茹目光亮了下,卻沒理會這種拍馬屁的話。
她知道齊麟距離成為齊家家主,還有千難萬險要經曆要磨煉,可她倒也不否認什麼。
或許在她眼裏,她這個在京都城橫行無忌的寶貝兒子,的確是璞玉一般吧,隻缺雕琢,本質卻近乎完美。
而如今,她這個家主夫人當的其實十分委屈的,不能進宗祠甚至不能參加家族的大宴和各種慶典,全都是因為齊家那些老不死的,非得說她丟人現眼。
這些深仇大恨,以後隻能等兒子當了家主才能報,畢竟她丈夫盧正仁雖是如今的家主,可是在太過愚孝了,根本不願意為了她違背家裏長輩。
“不提這些了!”盧婉茹回過神來,神色又變得淩厲了幾分。
“讓盧玉振進來吧,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盧玉振很快被帶進來,二話不說又砰砰磕頭。
“當年助盧玉俊成了戰神,又讓你進了武衛司,甚至連掌控武盟我都幫你們鋪好了路!”
“你們是如何做事的?如今盧玉俊身死,京都各家對盧家虎視眈眈,連武盟隻怕也保不住了吧?你們這些人,到底能做什麼,還有臉再來找我?”
這番話可謂極重,簡直就是不留情麵!
可盧玉振卻不敢有半點不滿,頭垂得更低了,悲戚道:“小姑,這些都是事出有因啊!我們也不想浪費你的恩德,也想好好發展壯大盧家啊!”
“是嗎?”盧婉茹冷笑,“讓戰神勾結南越,虧你們想得出來!”
“你們是覺得這些年我冷落了盧家,才幹脆不管不顧發了瘋似地想壯大是吧?可我提醒過你們,這分明就是不知足,是不知死活!”
盧玉振抬頭想爭辯,可沒敢開口又低下頭去。
盧婉茹卻道:“怎麼,還不服氣?你們難道到現在都不明白嗎?”
“除非麟兒當了齊家家主,否則齊家也不允許盧家做大的!”
“你們這些人,為什麼就不能安分守己呢?是我幫忙太多,讓你們看到了太多高處的風景,才讓你們按捺不住的嗎?早知如此,我就不該幫你們任何,徹底與盧家斷絕關係豈不是更好?!”
盧玉振伏地顫抖,大氣不敢喘,別說挨罵了,就算是要打他也會咬牙挨著。
一切都為了盧家,何況盧家這些年的事,他也是重要的參與者決策者,脫不了幹係。
罵這麼一通,盧婉茹的怒氣稍緩,喝口茶輕哼道:“說吧,宇文恕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以為我不知道,明珠早就厭煩了他,連南境那邊你們也放棄了,可沒有任何理由為他尋仇,更別說如此費盡心機地想再次求見我了。”
“是,小姑明察秋毫,瞞不過您!”盧玉振趕緊回話。
“這件事,背後的確有隱情,牽扯到家裏這些年的一些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