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蛇人的脖頸裂開,老太太與梳頭女郎從他身體裏爬出,抓著他的血肉吞進肚子。

“咳咳。”女孩將刀收起,掏出絲綢手絹捂了捂嘴。

那酒紅色的手絹在她的蒼白嘴唇上顯得更紅。

“我們走吧?”她轉頭,將後背大大方方敞開給詭異們。

張閃辰跟著她走向車門。

車門處三人麵色各異。

“讓讓吧。”安琪笑意溫和,“大家都是老熟人。”

“你!”大虎的嘴狠狠抽動一下,到底還是讓開了。就算他不讓,最終也不會改變任何結果。

在魔鏡世界中,拳頭大就是真理。

“寧處長,我先走了。”安琪手拿手機,打頭走著,似乎完全不怕任何人從背後偷襲,也不怕任何人不允許她帶走張閃辰。

這是絕對的實力和地位帶來的囂張。

誰敢阻擋,必遭刀斬!

兩人下車,張閃辰甚至還有空餘打量北鬥局三人的麵色。

大虎和司機哥的臉色不用多說,都相當難看。

這很正常。

寧西禾卻在笑,甚至眼角細紋都笑了出來,他在笑什麼?

來不及思考,他的眼中就闖入一座黑色的站台。

熟悉的陰寒氣息從腳底鑽了上來。

這座站台是……魔鏡的產物嗎?

走近細看,黑色站台是鏡麵材質,散發著幽幽寒氣。

裏麵甚至還有縷縷血絲遊動,詭異又惡心。

“別靠得太近。”直到安琪的聲音響在耳畔,他才驚覺自己已經半邊身子進去了鏡麵中。

女孩拽住他的衣角,一點點把他從粘稠的鏡麵中拔了出來。

完全出來之後,鏡麵發出了一聲尖利的笑聲,似乎對女孩的舉動很不滿。

“走吧。”聳聳肩,安琪的臉上竟然多了幾分不屑一顧的傲慢,與那張精致乖巧的臉很不相符。

這條馬路就像黑色站台差不多的材質,與正常的馬路毫不相同。

也難怪,這麼一條路上應該有這麼一個站台,也應該行駛那麼一輛車。

路很長,兩個人並肩而行。

安琪異常地沉默,她的皮鞋在馬路上噠噠響著。

很快,兩人就走到了路的盡頭。

再不說話就該分道揚鑣了。

“嗯,路走完了……算了,就在這說完吧。”

安琪站在魔鏡世界與現實的交界處,臉上半明半暗。

“需要我解釋一下魔鏡副本的規則嗎?”

她似乎不需要回答,直接繼續自己的話說了下去。

“魔鏡副本的規則很簡單,通過魔鏡副本,有機率獲得邀請函。”

“沒有邀請函,盡量不要進副本。有邀請函的難度和沒有邀請函的難度大不相同。”

“獲得邀請函的幾率其實很小,所以大部分人都是沒有邀請函就進副本的。”

“邀請函上有線索,如果遇到緊急情況還能當保命符用,不過隻能用一次。”

“你可以從他人那裏獲得邀請函,獲得的手段很多。”

“隻要活過七個副本,就有一個離開魔鏡世界的機會。”

“七個副本獲得的積分也挺多的,你還剩四個吧?”

“是啊,還有四個。”張閃辰想問的問題很多,最後隻問出一句,“那你應該過了不少副本,怎麼不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