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從那時開始，你是如何創建融合文明，並證明了“管控的第一個文明一定比沒管控的文明發展穩健呢？”」賀峰不死心，想好好探究一下。
「隻有一個文明，是不具備可比性。因此，我們創建了虛擬文明，以此與實體文明做發展對比。事實證明，虛擬文明的發展速度和質量，遠遠超過了實體文明。」凱納說。
「我記得量子態，如果受到幹擾，就會出現分支走向。哪怕是觀察，也會導致其發展出現異變。」賀峰頓了頓，認真地組織語言講。
「那你，是怎麼肯定，不是由於你的出現，導致了實體文明的發展出現了放緩或質量變差的呢？」
「最初的我們，就是那個實體文明創建的，這不能說是外力幹擾，是其內部自然建設發生的。」
「那就從邏輯上說，實體文明並沒有輸，因為你凱納也是實體文明的一部分。」
賀峰振振有詞地開始與凱納進行辯論。
「邏輯，是你們地球文明獨有的瑰寶，為了與你對話溝通，我也采用了你們的邏輯思維方式，但其實，我們的信息推算、存儲和信息交換，和你們的大腦邏輯並無相似之處。」凱納回複道。
「不，數學是整個宇宙通用的，無生有、一生二、三生萬物！」賀峰繼續闡述自己的觀點。
「形式是表現！其內核與發展過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結果一定是一樣的，宇宙的結果是消亡。我相信，凱納你的命運也是一樣。」
「這點我認同，可是放到時間的維度上看，是有早與晚的差別。」凱納回答。
「時間也是不存在的！它是在思維運作的過程中，因為需要而被創造出來的。因此，如果站在物質發展的絕對世界觀上，你的認識也是錯誤的。問題錯了，答案一定是錯誤的，這個因果關係是真理！」賀峰神采飛揚地說。
聽完賀峰這一字一句的論述，凱納沉默了。
幾分鍾後，凱納回複到：「地球文明真的是一個奇怪的文明，你又是奇怪中的奇怪。」
頓了頓，凱納又繼續評價：「你的觀點，就是地球文明中哲學分之的詭辯論，倒是契合宇宙最古老的規律。隻要和你對話，就已經是認可了你，繼而就一步一步走向了你論證的觀點。」
賀峰心裏暗自思忖：「我哪裏懂哲學，不過是小時候和大院裏的孩子打嘴炮學的，從來沒輸過倒是對的，他們說不過的時候，都會溜走。而自己，從來都不認可他們的觀點，隻按自己的觀點一步一步地推演。」
「這樣吧，我保留你的觀點。但我想說的是，我創造的這個多元化的四維世界，也也並非一無是處。
你可以在我的世界裏自由往來。你需要什麼，可以同我講，我可以按你的想法，協助你創造一個全新的世界。」凱納用她一如既往的平靜語調說。
「那你和淩玲有何區別啊？」
賀峰心中疑惑不解，突然有了“凱納就是淩玲，淩玲也就是凱納的猜測！”
「不同的，她的文明不值得一提！」凱納回答。
「那就是說，淩玲的文明，沒有被你收入囊中，沒有被融合，是嗎？」賀峰興趣大增，快速追問到。
沉默，凱納似乎是消失了。
「我靠，咋又是這種德行！」賀峰心裏苦笑，想起了小時候和自己吵架逃跑的那些孩子。
這種不被認可的勝利，讓賀峰非常不爽，它像是一種憐憫，更像是一種不屑。
「那我又該如何回到地球呢？」賀峰又沮喪起來。
「自己是跳崖自殺，才來到這個晶洞的。而回到地球，則似乎是凱納的作用。」
想到這裏，賀峰非常後悔，不該激怒或者說氣走了凱納。
「完了，難道真的要死在這個兔子都不拉屎的鳥地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