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牢監控室裏,劉飛龍觀看著視頻回放。可令他震驚的是,淩寒非從未離開過牢房。
負責巡視的獄卒也兢兢業業,無人擅離職守,皆嚴格按照巡視條例,每五分鍾巡視一次。
“爸,肯定是霍老賊幹的,調虎離山,霍老賊夠陰險的。”
劉世傑氣得臉都綠了,放走了霍白,還讓淩寒非羞辱了一通,賠了夫人又折兵。
“嚴密監視,任何人的視線,不許離開監控器。”
“是!”
劉飛龍陰沉著臉色離開監控室,傳遞消息的是他百分百信任的心腹。
即便如此,他還是相信淩寒非的確離開過一號監牢,否則他身上那身衣服如何解釋。
不禁,他又想起越陽酒樓事件當晚,霍老爺子那句警告。
“淩寒非,是萬萬不能得罪的人。”
“淩寒非,你莫非是京城某個大人物的兒子?”
陰沉的坐在回城主府的車上,劉飛龍絞盡腦汁,拚命的想著京城可有姓淩的大人物。
洛城,不過是個偏遠的三線城市,山高皇帝遠,又如何能知道京城所有大人物的姓氏。
“世傑,你立即動身去京城一趟,查清楚,京城是否有姓淩的大人物,淩寒非,又是什麼關係。”
“爸,你是不是被那幾句話給嚇到了。以我意思,立即送他歸西,何必留著傷神。”
劉世傑怎麼也想不明白,該陷害的陷害了,該抓到也抓了,留著不殺,不是徒增煩惱,多增變數麼。
“霍白不是說謊的人,淩寒非,暫時殺不得。馬上走,立即去京城,一定要查清了。”
“是了,真是多此一舉。”
劉世傑無奈,隻能答應。
當天,劉世傑就啟程前往京城,查詢姓淩的大人物。不過以這貨對淩寒非的恨意,隻怕真查出什麼,也不會如實相告。
霍家,一家子圍在病榻前,失血過多的霍東躺在床上,身上的血跡已經被清洗。
霍婷婷坐在床前,淚水就沒有幹過。王靜拉著丈夫的手,泣不成聲。
霍老爺子來回走動,焦急的臉色充滿了不安。不時的看向病榻,一言不發,眉宇間的擔憂卻未有一絲減少。
王靜等得心急如焚,痛呼道“爸,您不是說有醫生為他診療過,為何他還不醒?”
老爺子眼神一凝:“東兒會醒來的,會醒來的。”
“爸……”
似乎霍東聽到家人的呼喚,開裂的嘴唇微微張開,吐字雖然不清,但卻是天大的驚喜。
“爸爸,您終於醒了,爸爸。”
霍婷婷撲到父親身上,哭聲更加感人。
“婷婷、老婆、爸,這是怎麼回事,我明明感覺自己已經死了。”
霍老爺子擔憂的眉宇舒展開來,嚴肅道“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跟東兒說。”
霍婷婷不滿的撅著小嘴:“爺爺……”
“婷婷聽話,跟媽出去。”
識大體的王靜拉著女兒,安撫了霍東一眼,退出了房間。
霍東想要坐起來,霍老爺子急忙衝過去阻止:“淩神醫說,一周之內你要臥床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