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大廳,霍老爺子在兩人身上掃了一眼。人生閱曆何其豐富的霍老爺子眉頭皺成了川字,這一老一少,給他一種危險的直覺。
閱曆,能讓你看出一個人的潛質。潛質,不是跑車、華服能夠包裝得出的。
霍老爺子走到中山裝對麵坐下,審慎的打量著老人,瞟了一眼視他們如無物的年輕公子。
他,正自酌自飲,茶具上還放著被列為貢品的特級大紅袍包裝。霍老爺子內心一震,特級大紅袍,連封疆大吏都喝不到,這個年輕人,居然隨身攜帶。
市麵上,冒牌的大紅袍數不勝數,專門賣給那些好麵子,卻又不懂茶之人。
真正的大紅袍,已經被列為非賣品,每年不到二十斤的茶葉,稀有至極,早已經被列為貢品。
以霍老爺子的眼界,自然能看出,這年輕人所喝的,正是正品特級大紅袍。隨身攜帶貢品,他的來曆必然非凡。
讓老爺子震驚的是,那個六七十歲的中山裝老人,雖說坐著,但坐席卻矮了年輕人一截,更別說,他的杯子裏,隻不過是尋常可見的綠茶。
如此,年輕人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雖說不知他具體身份,但肯定與京城有關。
從京城出來,還隨身帶著貢品,此人的來頭,必然很大。
得出結論,霍老爺子立刻謹慎起來。劉世傑去京城的行蹤雖然隱秘,但又如何瞞得住他霍白。
“此人,乃劉世傑從京城請來的靠山。”
老爺子深呼了口氣,不禁擔憂起來。雖說他對淩寒非後麵的老人相當有信心,但京城的大家族,哪個又是好惹的。
“皇天不負有心人,得來全不費工夫。”
就在這時,中山裝老人突然開口,坐著的身子緩緩起身,嗜血的臉上露出森然寒意。
被他那雙陰毒眼盯住的李芸母子臉色大變,僅僅一眼,他們便有一腳已經進入鬼門關的錯覺,不寒而栗。
突起的變故,令眾人為之色變。掃了一眼,見喝著大紅袍的年輕人還是沒有任何變化,霍老爺子急忙起身。
“老先生,不知他們如何得罪了老先生。”
中山裝老人嘴角陰冷一笑“霍白真不知道嗎?”
一口叫破他的身份,霍白心裏一沉:“如果老朽沒有猜錯的話,半個時辰前在張家肆意傷人的就是老先生吧?”
“霍老爺子,這不可能吧,他身子都快埋進棺材裏了,怎麼可能是我張家保鏢的對手?”
張少華實在無法相信,這麼老的人,連走路都不穩了,怎麼可能差點把張家給滅了。
張少華的質疑聲剛起,中山裝老人陰森的“嘎嘎”壞笑中,張少華隻感覺一陣陰風撲麵,老人那張陰森恐怖的臉,已經近在咫尺。
“你……”
張少華被嚇得魂不附體,寒氣直冒的退後幾步,打結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噤若寒蟬。
“老先生且慢!聽老先生的口音乃是京城人,張家如何得罪了老先生,老先生要為難他們母子。”
霍老爺子臉色一變,急忙閃身一步,手掌抓住老人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