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封住傷口的血液外湧,又不能讓血液停止流動,這是一個很複雜且危險的過程。
淩寒非不敢有任何大意,內力消耗極快,在加上精神上的壓力,不到片刻時間,他也大汗淋漓,臉色都略微有些蒼白。
“擦汗!”
不是淩寒非矯情,汗水模糊眼睛,必然出錯。且,一旦汗水滴在司機的傷口上,便有感染的風險。如此重的傷,容不得半分差錯。
王愛琳早已等著他的指示,此刻,哪還顧得上男女有別。
就在這時,靈墟等五個大穴上的銀針,居然不正常顫動起來,有外出之勢。
“退後!”
淩寒非略微變色,但還在控製之中。銀針顫動,乃是好兆頭。因為,血液遍布人體全身。
這就好比,一個水庫,本有很多閘門,泄洪之時,有閘門堵塞,巨量的洪水壓力下,其他的閘門自然要承受更多的泄洪壓力。
內力,血液,雙重壓力下,銀針被擠壓的外出,說明傷口已經隔絕,血液繞開了傷口。
王愛琳慌忙退後,淩寒非雙掌內力一轉,壓製著銀針重新複位。
五個大穴上的銀針,起到極其重要的作用。有強製心髒不停之用,又有控製心髒以人體所需最低頻率而跳動,保持著傷者不心心髒驟停而死亡。
五枚銀針複位後,淩寒非立即抓起傷者的手,微弱但有有序的脈象,讓淩寒非容了口氣。
“好了,傷勢穩住了,隻待醫用紗布一到,便可手術。”
淩寒非氣喘籲籲的退後幾步,抓過王愛琳手中的毛巾清理著臉上的汗珠。
“淩寒非,家裏畢竟條件有限。即使你對醫術相當有信心,但畢竟是一條人命,要不,還是送醫院吧?”
林若萱不是懷疑淩寒非的醫術,而是她不願再看到因傷者意外,淩寒非再被扔進監牢。
“你的擔心我明白,可沒有時間了。我雖用銀針控製住傷勢不惡化,但微微一點顛簸,都會要了他的命。”
“好吧!”
淩寒非畢竟是專業的,外行人隻能從後果去考慮問題,林若萱沒有在堅持。
“來了來了,紗布來了。”
就在這時,宮如玉空著兩手衝進臥室,看著她空空的兩手,眾人一臉的狐疑。
“請問,貨卸在這裏嗎?”
淩寒非腦袋伸出門一看,差點被雷倒。外麵,四五個送貨員,整箱的紗布、醫用酒精往客廳裏搬。
“宮如玉,我讓你多買點,不是讓你把藥店的倉庫搬空。”
淩寒非頭疼的拍著額頭,溝通,為何這麼難。
宮如玉眉頭一挑,委屈的說道“不是你讓我能買多少買多少嗎?”
“得得得……是我的錯。”
酒精、紗布各抓一箱進門,淩寒非智能認錯,這個問題真要糾纏下去,還不知道要爭論多久。
“準備工作結束,我要馬上進行手術。等會的畫麵會有些恐怖,我隻需要兩個人幫我。”
心髒手術,畫麵恐怖,淩寒非可不想等會又要手術,還要照顧嘔吐的她們。
“我留下。”
“呃……我也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