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的回到家,李四海久久不能平複忐忑的心。焦急的來回踱步後,突然眼睛血紅的吼道“雲峰,快,快去收拾行李,我們馬上離開洛城。”
李雲峰無語了,李雪就有那麼可怕?
“爸,李雪敗了你不是不知道,我還是堅持原來的看法,淩寒非,才是我們李家應該投靠的人。”
“她沒有敗,她是故意敗給別人看的。快,遲了隻怕就走不了。”
李四海越說越玄乎,陰沉的老臉上居然靈魂不安,李雲峰直接快要發瘋了,無語道“爸,你就別發神經了,哪有故意敗給敵人的。”
“笨蛋,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老祖宗幾千年前又用過了。你走不走,不走我一個人走。”
李雲峰越是不相信,他就越不安。人生的閱曆告訴他,有些事就跟炒股一樣。
眾人貪婪我獨醒,眾人醒時我貪婪。
越是所有人都認為股市不會下跌時,股市暴跌必然發生。當股市暴跌,全網拋售時,便是建倉的好時機。
同理,當大眾都認為無人會故意敗給敵人時,往往越有可能,表麵上落敗之人,很可能是以退為進。
忐忑不安的李四海剛往外走,一隻腳剛要踏出門時,突然又緩緩退回來。
“爸,你想通了?我就說嘛,哪有故意敗給敵人這種事。”
李雲峰明顯是想多了,退回屋裏的李四海一讓,李雲峰嚇得不寒而栗。
來人,居然是李雪。李雪獨自前來,不發一言,卻能將李四海給嚇得退回來。這早有多大的陰影,李四海才會如此忌憚她。
李雪收起壓抑的臉色,微笑著走進門說道“你兒子說的可能是對的,你就這麼相信自己的判斷?”
“爸,你們果然認識?臥槽,不會真被猜中了,你們之間有一腿?我想起來了,媽活著時,說你認識媽媽前有過初戀,就是她?”
李雲峰這腦袋瓜子,簡直了,說他蠢呢,聯想能力不錯。可說他聰明呢,卻連李四海再顫抖的腿都發現不了。
“放肆,還不快滾過來見過你姑姑。”
“啥,我姑姑?沃日,這什麼個情況?”
李雲峰凍在了原地,完全無法相信。活了二十多年,他從未聽說過有姑姑之類的親戚,到底在搞什麼幺蛾子。
“混蛋,她真是你姑姑,親的。”
李四海想死的心都有了,怎麼他就生了個這樣的智障兒子。你再蠢,還能蠢到老子臉上的大汗,打擺子的腿都看不出來。
“我以為你早忘了還有個妹妹,我和李芸就這麼讓你不齒?多年來,你和李芸形同陌路,見了我就要跑路,我們姐妹犯了什麼錯,讓我的親哥哥這麼仇視她們?”
李雪緩緩坐下,神態之中,卻是上司對下屬的問話,哪有兄妹間的親情可言。
“李雪,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我們父子也和淩寒非做了徹底的切割,看在死去的爹娘麵上,你就不能放我們父子一條生路嗎?”
李四海顫抖著喉嚨,恐懼中,是心裏的怨恨與複雜。可以看得出來,他是重視這份親情的,可是何種原因,讓他不敢接受這份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