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症的病變,因素很多。我不能憑借著二老是種植了新藥材就妄下結論。這樣,你家的藥田在哪,我去看看。”
“淩先生啊,不用去看了。我們村種植的全是這個藥,這一年來,確診膀胱癌的鄉親越來越多。我們村,已經被城主府列為膀胱癌重點監測點。”
“哦……剛才我見小英洗菜的水是從井裏打出,你們村家家戶戶都是吃井水嗎?”
“對啊,村長年年都說上麵要給我們裝自來水,可說了一年又一年,連館子都未見到一根。”
陳父說到這,滿腹的歎氣,顯然很憤怒。
“自來水進村是國家工程,既然列入了規劃,為何沒有引進呢?”
“哼,還不是秦家在搞鬼。秦家為了藥田的澆灌,阻止我們引進大埡口的地下水。城主府派人調解了幾次,最後都是無疾而終。”
陳母更氣憤,說起秦家,情緒相當激動。
淩寒非充滿了狐疑,按理說作為秦家的藥農,秦家保障了他們的生活來源,不應該如此記恨才是,莫非,他們的膀胱癌,真是新藥引起的?
“小英,能否帶我去看看大埡口的地下水?”
“好啊,等吃了早飯我們就去。”
等候吃飯的途中,淩寒非打了一碗井水,從包裏取出一小包藥粉倒入水中。
“你在做什麼?”
林若萱看得一臉茫然,水質化驗,不應該是用專業的化驗設備嗎?
“我懷疑,膀胱癌的罪魁禍首來源於井水,但不確定,隻有驗證了才能確定。”
淩寒非輕晃著碗,倒進去的藥粉很快與水融合。水未變色,水麵上卻飄起一層薄薄的油性物質。
淩寒非用銀針挑起油性物質,放在鼻下聞了聞,眉頭立馬皺成了川字。
掃了一眼堆放在火房外的藥材,取來一根將其切開,取來一瓶礦泉水倒進碗裏,將切碎的藥材扔進碗裏。
等候了幾分鍾,水麵沒有變化。淩寒非故技重施,將剛才那種藥粉倒入碗中。
這次,有變化了。在藥粉的中和下,水麵飄起了同樣的油性物質。用銀針挑起一聞,氣味一模一樣。
“奇怪,井水裏怎麼會混合此藥材的毒性。井水乃是深層地下水,按理說不應該才是。”
確定了毒性來源於藥材,可不解之處又產生了。
“會不會是有人把這些新藥扔在井裏?比如說玩鬧的孩子,他們並不知道這麼做是對是錯。”
“我剛才出去走了一圈,我發現家家戶戶都有一口私井,總不能每口井都被扔了藥材吧?看來,還是得去藥田看看。”
已經確定了膀胱癌的確是新藥引起,但如果不從源頭上鏟除,患癌的人隻會越來越多。
更深層的原因淩寒非沒有說,他不確定,這種藥材種了多少。心裏暗暗祈禱,秦家還未徹底失去人性,這種藥材種植得並不多。
“小英,你們村都改種這種新藥嗎?”
恰巧小英過來打水,淩寒非便隨口一問。
“對啊,其他村種沒種我不知道。但我們村加起來,至少也得七八百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