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嘴角一抽,他這個老丈人真夠憋屈的。雖然他喜歡淩寒非的正派,但這麼多人在,你就不能給我點麵子,好歹我也是你老丈人。
“淩神醫說的不錯,如果人人都做事摸著良心,世界將會更加美好。淩神醫,本府也要回洛城了。”
“多謝張府主,慢走。”
“你就不打算請本府吃頓飯?”
“靠,是你自己說要走的。再說了,老子沒錢,想吃飯,去買菜我來做。”
“哈哈,本府去買菜,霍東,貴亞城的蕎酒不錯,你看著辦。”
媽的,太不要臉了,老子就是客套一下,誰知人家早就有了打算。
霍東卻一臉的生無可戀,尷尬之餘,突然指著淩寒非吼道:“小子,都特麼怪你。你嶽母說要把錢留做婷婷的嫁妝,搞得老子工資一上卡就被轉走。買酒的錢,得你掏。”
“切,又不是我想喝酒。一句話,想喝酒自己想辦法,我沒錢。”
淩寒非可不會慣著他的脾氣,八字都沒一撇就跟我擺老丈人的臭架子,以後還得了。
“靠,算你小子狠!”
霍東可憐巴巴的跟上大笑著的張中正,老臉是丟到家了。
霍婷婷也絕得老爸太丟人了,小臉紅撲撲的躲到淩寒非身後:“淩哥哥,你別怕,等回洛城我告訴媽媽去。”
“……”
周潤宇幫著淩寒非將主仆倆抬上車,眾人也撤離了代表著一個時代的柳家莊園。
正如那句話所言:沒有梟雄的時代,隻有時代的梟雄。
……
柳家花園貼上醒目的封條,如同秦家一樣,整個貴亞城,普通老百姓歡呼雀躍。但有些人可不太高興,甚至是覺得世界已經到了末日。
後者,自然是背靠著柳家成為有錢人,甚至被扶持為權貴的極少數人。
貴商大街,貴亞城主城區的幹道之一。
此刻,張刀坐在一露天地攤上喝著冷飲。可他的目光,不時瞟著街道對麵的一棟商業樓。
商業樓沒有命名,但卻人來人往。從表麵上看,此樓就是一正常的商業樓,但張刀卻盯了幾個小時。
“先生,我看你喝冷飲是假,觀察對麵的商業樓才是真。”
六十多歲的地攤老板淳樸的笑容下,卻飽含閱曆的滄桑。
張刀愣了愣神,大笑道“大叔好高的觀察力,以我看,大叔擺地攤也是為了好觀察對麵吧?”
“哈哈,老嘍,幹不動事了。就擺地攤這種小事,一天下來都能累個半死。”
自嘲的神情裏,卻充滿了對公平的向往。張刀頓時肅然起敬,多放了一百塊錢。
老板也不客氣,收了錢後,推著小車離去。佝僂的背影慢慢消失在人群中。
“公平與罪惡是相輔相成的一杆秤,誰又能分得清輕重,誰又能認清,罪惡不是公平,公平又不是罪惡。”
遠遠傳來的話,張刀心裏狂震。更讓他震驚的發現,來往的路人,似乎都未聽到這一句警世之言。
“嗬嗬……嗯?”
更讓張刀震驚的是,對麵的商業樓,居然關門停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