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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後,淩寒非還是那個鬼樣子,梁美琪每三分鍾測量一次體溫。每次,體溫槍都爆表。
淩寒非成了這個樣子,梁美琪隻好請假留下來照顧。
下去買早點的幹媽順路帶了份報紙上來,將報紙遞給梁美琪,冷笑道“看來,凃林找的那個律師有幾把刷子。”
“怎麼了?”
梁美琪接過報紙一看,黑色加粗的標題,讓她臉色憤怒難忍。
用了整版的篇幅,報道淩寒非如何欺騙梁美琪,如何奪走她的房產。通篇的新聞稿,將淩寒非罵得狗血淋頭,連帶著,張漫雪三人也被牽連進來,用極具侮辱性的“海王”一詞,將淩寒非的名聲徹底搞臭。
報紙的存在,是揭露真相。凡是官媒出版的報紙,沒人會懷疑報道的真實性。
“他們怎麼這麼幹,我隻想追回房子,不是搞臭淩寒非。”
梁美琪氣得咬牙切齒,轉身看著床上的淩寒非,無法開口的自責,讓她心都快碎了。
“把報紙給我。”
隻要與淩寒非有關,梁有民就冷靜不了。麵色鐵青的看完報紙,生氣的哼道“美琪,如果你還認我這個爸爸,就給爸爸記住,你畢生,隻能嫁淩寒非。”
“我靠,這不是我要的結果啊。名聲值幾個錢,哥又不在乎那玩意。”
身不能動,口不能言的淩寒非,鬱悶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都這樣了,還不同意退婚,這不是把親女兒往火坑裏推麼。
“混賬,這是哪個記者寫的,敢這樣汙蔑我女婿,可惡。”
“爸,這不能怪記者,怪我輕易相信錯了人。”
梁美琪心碎的坐回椅子上,拉起淩寒非的手掌,似乎在決定什麼。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掏出手機一看,居然是凃林的。梁美琪自嘲的嘴角一抿,把電話給掛了。
淩寒非的意識中,此刻恨不得強行解除龜息,拚著後半生變成殘廢,好好跟他們說說道理。
“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退婚。我若是殘廢了,山上的幾個老家夥怎麼接受得了。”
淩寒非無奈之跡,梁美琪的電話又響了。梁美琪剛要掛斷,梁有民有冷哼道“凃林,就是這小子找的什麼狗屁律師,來汙蔑我的女婿?”
梁美琪不想承認,可也隻能點頭。報紙上的內容雖然沒說是誰透露的,但除了知道內情的陳律師外,還能有誰?
“律師,你隻懷疑律師,為何不是懷疑這小子?哼,接,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敢汙蔑我女婿,他有何目。”
梁美琪臉色一變,疾呼道“爸,你認為是凃林把這些內情透露給了記者?”
“哼,即使不是他,透露之人也是受他之意,接電話。”
此時的教職工宿舍門口,停著一輛保時捷卡宴。凃林站在車旁,手裏抱著鮮花,一身白色條紋的西服,要多高點就有多高調。
梁美琪掛了他的電話,凃林眉頭皺著,心生不快。又一次打通,眼看著就要超時自動掛斷時,梁美琪終於接了。
“美琪……”
“凃林,我有事正忙,如果沒什麼事,等我方便時再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