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凃主任，求你不要……啊……”
十多分鍾後，凃林心滿意足的離開辦公室。而梁助手雙眼無神的躺在地上，一雙空洞的眼神，跟行屍走肉沒任何區別。
許久許久，沒有一個人進入辦公室。直至窗外的光線被夜間的路燈代替時，梁助手才空洞的爬起來，穿好褲子，如同木偶的離開了辦公室。
從辦公室前往ICU的路上，空洞的身影留下一路清淚，每一低清淚，都飽含著屈辱！
她沒有選擇坐電梯，而是走進步行梯，蒼白的手掌抓著護欄，每跨上一道台階，都要用盡她的力氣。
唯一不用力的就是空洞的雙眼中，屈辱的淚珠。三十多道台階，她走了很久很久。
ICU病區，顯得更加冷靜。偶爾有護士跑著工作，也沒人會關注一個喪失般的木偶。
一步一步的走著，她的腳步是那麼的沉重，是那麼的屈辱。不知多久，白大褂濕漉了一大片。
ICU病房的窗戶外，梁助手雙眼的空洞消散了些許，盯著全身都是醫療管子的中年病人。
“爸……”
分針噠噠噠的走了一圈，梁助手才微張嘴唇，發幹而裂的嘴唇模糊的吐出一聲遍也哽咽。
“你是病人的家屬嗎，這是費用單，病人已經欠費四十多萬了，你趕快去把費用交了。否則，凃主任要停藥了。”
不知過去了多久，一名護士拍了張催費單在她手裏就走了。
看著欠費四十多萬的催費單，梁助手空洞的眼神再次淚如泉湧。
“爸，我沒有錢了，我真的沒有錢了。”
成年人的崩潰，隻在一瞬間吧。在冰涼的地麵躺了一天，她如行屍走肉，但她還未崩潰。
因為老父親還在病床上，因為老父親還需要她。但麵臨四十多萬的催費單，她崩潰了。
她知道，剛才的護士特意提到凃林，必然是凃林交代的。
崩潰的坐在地上，地上的冰涼自動隔絕，顫抖的手掌掏出手機。
“凃主任，我知道錯了。以後梁教授的一舉一動我都隨時向你彙報，求你救救我爸爸。”
短信發出去後，梁助手耗盡了所有的精氣神，無力的倒在地上。天旋地轉的感覺猛襲意識，模模糊糊中，有人在喊“有人暈倒了。”
正在酒吧裏抱著兩名模特的凃林看著信息，譏諷的冷笑一聲後，將電話扔進包裏，攬著兩名嫩模就離開了酒吧。
……
一天的忙碌終於結束，對其他人而言，終於可以和家人享受天倫之樂了。
可淩寒非卻鬱悶的吐血，他全是知道什麼叫自作自受了。
龜息之法狀態下，七十二小時可以不吃不喝。但裝暈可不行啊，消化係統可不會因為他裝暈就停止消化。
要命的是，兩女擺明了故意的。吃飯、吃零食都守在他身邊。
人家的理由可絕對是好意，寸步不離，就是為了不給潛在的報複者趁虛而入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