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著汽艇走了四十分鍾的水路,來到一座海島上。海島上,有一座建設風格獨特的莊園。
清幽的莊園外,果酒清香沁人心脾。淩寒非居然沒有驚訝或者意外之色,張漫雪微微有些失望。
“你不意外?”
這座海島,便是幾日前,淩寒非在餐廳裏所指之島,他居然沒有一丁點意外之色,張漫雪的失望可想而知。
淩寒非略微譏諷的笑了笑道“何必要拆穿呢,如此一來,你我之間也許是敵非友!”
淩寒非顯然已經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張漫雪目光一黯,張了張嘴想解釋,可又無從開口。
邊走邊欣賞著海島景色,優美的景色,拂麵的海風卻無法改善氣氛,反而變得更加沉悶。
“小姐!”
這樣的沉悶持續了沒有多久,兩個身穿傭人服裝的女人快步迎上來。
“淩先生!”
兩人,除了之前一起吃飯的那兩位還能有誰。雖然是奉命行事,見淩寒非時,兩女還是難掩尷尬。
“準備好了嗎?”
張漫雪從淩寒非的臉上看出了無視,尷尬了氣氛更加濃鬱。
“準備好了。”
“不用準備了,你回去告訴你父親。隻要張家不要太過分,你那腦殘大哥不要自尋死路,我不會和張家一般見識!”
淩寒非大致猜到了張漫雪攤牌的目的,莊園裏,張春喬必然在等著他。
“你……你早知道了我的身份?”
張漫雪臉色一白,她不是為此難堪,而是愧疚。
“老王的演技不錯,但你們小看了我的智商。”
淩寒非邪惡的不屑,如同一柄刀子刺入她心髒之中。
張漫雪雙眼充滿了痛苦之色,悲痛的神色讓人心疼。此刻,她才真正的卸下所有的偽裝。
“淩寒非,我承認接近你是受家裏委托。但見你之後,我被你的人格魅力所染,過去對你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發自我的內心。”
“我們還能麵對麵說話,就是因為你不像你哥哥。漫雪,到此為止吧,我不過一過客而已。”
淩寒非歎了一聲,感情債最是難還。張漫雪接近他時,他就懷疑其身份。西餐廳時,他確定了張漫雪乃張春喬之女。
若非張漫雪心思不壞,他絕不會給她好臉色。陪著她演了這麼多天的戲,也該讓她清醒了。
“不,如果我無法阻止你成為我生命中的過客,那我你心,將是你永恒的歸屬。”
張漫雪雙眼抹淚,痛苦的眼神讓淩寒非隻能躲避。
“我還有事,以後我們不會再見麵了,珍重!”
淩寒非瞟了一眼不遠處表麵上施花肥,實則在偷聽的老王,決然的轉身離去。
“淩寒非……”
穿著高跟鞋的張漫雪拔腿就追,奈何淩寒非的步伐太快。等她追出去時,淩寒非的身影已經變得模糊。
“淩寒非,你等等我。”
奔跑中的張漫雪一直追到碼頭,目送著乘坐汽艇離去的淩寒非。直至汽艇消失在視線中,淩寒非都未曾回頭一眼。
她心裏明白,淩寒非對她,哪怕是零點一秒都未曾動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