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禦天麵無表情的回到別墅裏,跟在後麵的劉福一直碎碎念。
“陳少居然死了,這下大事可不妙了。”
“陳老爺子晚年得子,傾盡全力的寵愛這個兒子。他死了,陳家要變天嘍。”
“太子看中陳家的力量,把陳少當成了親兄弟一樣的看待,完了,這天要變了。”
金禦天陰森的眼神襲來,劉福嚇了一大跳,才急忙停止了碎碎念。
“劉福,陳少的死,對我有利有弊?”
金禦天是幸災樂禍過,但事後卻變得彷徨若失。
“少爺,太子最倚重的兩人,唯少爺與陳少。陳少,一個二百五,太子看中的是陳家的力量而不是他。但少爺不同,這些年來,大事要事,都是少爺一手經辦,太子心裏清楚,誰才是他真正的朋友。”
劉福可不傻,金禦天這樣的俊才,豈會留一個笨蛋在身邊。
“太子親自來電要求我切不可讓陳少出事,我該如何解釋?”
“實話實說,稍微粉飾一下即可。陳少是翻車而死,少爺緊急施救,但回天無力。”
金禦天讚賞的眼神一亮,冷笑道“陳少是被一腳踹死,這是漏洞。”
劉福憨厚的笑了笑:“真相不重要,太子會理解少爺忠誠的?”
金禦天難得的賞了他一記讚賞的眼神,示意讓他退下。
劉福立即收斂了之前的聰明,恭恭敬敬的退下,回到守門的崗位上。
金禦天拿起一份報紙打開,用閱讀將情緒平複後,撥通一個號碼,將粉飾過的事實做了彙報。
別墅外麵,杵得筆直的劉福臉色一變,忌憚的盯著快步而來的淩寒非。
淩寒非無視了他的存在,邁步就往門裏闖。劉福變了變色,急忙道“淩先生,少爺已經睡下,有事請明日再來!”
“你要攔我?”
森然的掃了一眼攔在身前的手臂,給劉福感覺不是眼神,而是冰凍三尺。
忌憚的收回手臂,苦笑道“淩先生,少爺真的睡下了,交代過睡醒前不接待任何訪客。”
淩寒非蔑視的殺氣突然一閃,邁步就往裏走。劉福震了震神,急忙追上去高呼道“淩先生,請不要為難……”
話音未落,一隻拳頭已經逼近鼻梁。大駭的劉福急忙抬手,眼看正要轟到時,裏麵說話了。
“劉福,不可無禮,請淩少進來!”
金禦天發話,劉福如釋重負的深呼一口氣。沒有親自體驗過,絕難知道淩寒非營造的壓力有多大。
深呼了口氣,壓力驟降後,才開口道“淩先生請!”
客廳裏,金禦天已經收起了報紙。淩寒非剛進門,便起身從酒櫃裏取出一直昂貴紅酒,倒了兩杯後,擺擺手讓劉福退下。
“淩少深夜來訪,想必有事需要我幫忙。張小姐的意外,我很遺憾。”
將紅酒遞給淩寒非,金禦天遺憾的臉色有些不安。
淩寒非接過紅酒晃了晃,但並未品嚐。森然的冷冷一笑:“兩件事,一、用你的平台公告全國,無論是誰,得罪張家者,就是我的死敵。二、你親自給京城劉家打電話,告訴他們,這件事我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