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非繼續吃著食物,似當她不存在。女選手羞澀的輕聲道“我叫楊琳,剛才……謝謝你!”
“無妨,我吃好了,楊醫生慢用!”
淩寒非擦了擦嘴,起身離開餐桌,走得太過幹脆。
“啊……哦……”
楊琳有些懵,倒不是認為淩寒非不講禮貌,是自覺有些尷尬。
“淩醫生,這麼快就吃好了?要不去那麵坐坐,我的朋友想結交淩醫生!”
剛走出幾步,於寐又來攀關係了。淩寒非抬頭一看,角落的一桌裏,一名年近中年的選手對他微微一笑。
“回去也是麵對枯燥的安保指南,於醫生請。”
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有人邀請,吹吹牛也行。順便,也能探聽到一些選手的信息。
淩寒非肯賞臉,於寐臉色一喜,急忙引著淩寒非過去。
三人,躲在了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裏。淩寒非一到,中年選手微微一笑後,示意淩寒非請坐。
“淩先生不畏強權痛斥黑幕,大快人心。淩醫生,喝一杯?”
中年醫生端起一杯雞尾酒,淩寒非伸手接過酒杯時,眼角微微一動。
中年醫生的大拇指上,長著厚厚的繭子,一看就是常年與銀針打交道留下的。
中年醫生顯然也注意到了淩寒非的變化,不動聲色的收起大拇指。
“我姓王,對如今醫患的緊張關係,和淩醫生一樣感同身受。王某期待著,能與淩醫生在決賽較量,一起為振興中醫而貢獻一己之力!”
姓王的選手信心十足啊,不是向淩寒非發出挑戰,而是有些惺惺相惜之意。
淩寒非不是三歲小孩子,不可能被幾句恭維的話就灌得找不到南北。
慚愧的苦笑一聲:“哈,王醫生的精神令淩某佩服。隻是淩某經驗不足,隻怕初賽都能過關。”
“就憑淩醫生用銀針製服劉千行那一招,就足以證明淩醫生的實力,至少可以進前三。”
這話,已經不是恭維了。
淩寒非臉色一沉,他自認用銀針製服劉千行時,沒人能看得出他是如何出的手。此人,一口咬定,莫非,他深藏不露?
選手之間會有惺惺相惜嗎?淩寒非不太信。正所謂同行是冤家,大夏國學院放出的名額隻有三個。數千人競爭三個名額,競爭何等激烈。
王醫生所謂的三人,其中必然有他。那另一人?淩寒非再次苦笑:“王醫生太看得起淩某了,淩某虛歲21,就算歪打正著進入前三,也沒有說服力吧?”
“陳允濤。”
誰知,王醫生直接扔出一個人名,卻讓淩寒非心裏一震。苦笑的眼神,略微低沉起來。
“陳允濤,乃此屆最強選手。剛拿到大賽的入場券,陳允濤就公開放話,此屆的冠軍,非他莫屬。”
淩寒非端起酒杯淺嚐一口,大笑道“王醫生,這話你應該跟於醫生討論。唉,若給再給我十年的時間,或許有機會與你們同台較技。可惜,我真是來打醬油的。”
放下酒杯,淩寒非轉身就走了。剛轉身,臉色已經變得陰沉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