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不懼的傷比想象的還要更嚴重。
他以二階之力,硬擋林無敵狂風暴雨般的猛攻,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承受了多少壓力。
車上擠滿了人。
趙不懼戰力高強且又待人溫和,在團隊裏一向人緣不錯。
車的中間用一塊布隔開,形成了一個簡陋的治療室。
劉洋不安的走來走去,錢德勒暴跳如雷,叫道:“軍區這群狗娘養的,我幹他媽啊。”
陳書瑤立刻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低聲吼道:“你小聲點,不要幹擾醫生的治療。”
錢德勒手足無措的撓了撓頭。
手足無措正是這群人現在的寫照,他們誰也不懂醫術,隻能幹瞪眼的看著。
許久後,主治醫生終於臉色沉重的走了出來。
一群人圍了過去,可誰也不敢開口詢問。
看到醫生的神情,仿佛下一刻那句熟悉的話語就要脫口而出:我們盡力了。
主治醫生蔣濤看到這群人急迫的神情,深感接下來的話不好出口。
他第一眼查看趙不懼的傷勢時就感覺到有點奇特,。
趙不懼的多處髒器損傷,就好像有人曾用一柄大鐵錘猛烈的錘擊過他的胸口。
蔣濤雖然身為人民醫院的內科教授,也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傷勢。
本來在這樣的環境下,醫療條件十分有限,假如萬一治不好,他也不是沒有借口。
但方一的那個口袋真是嗶了狗了,不管他提出要什麼樣的藥品和器材,方一都能很神奇的從他的口袋裏掏出來。
你是哆啦A夢嗎?
這下借口都不好找了,難搞啊。
白佳佳見蔣濤還傻站在那裏,忍不住嗬斥道:“你說話啊。”
蔣濤長長的歎了口氣,到底不敢隱瞞:“他的傷勢很奇怪,是我從醫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而且醫療條件也…額,總之,能做的我們都已經做了,能不能好…也隻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眾人愣了愣,隔了一會才消化了蔣濤的話。
錢德勒勃然大怒,一把抓住了蔣濤的衣領,叫道:“感情弄了半天你們啥也沒做是吧?那老子們還要你們有什麼用?”
方一嗬斥道:“放手,你衝人家醫生吼什麼?還嫌不夠亂是嗎?”
方一穩了穩情緒,才說道:“蔣醫生,我也知道你們壓力很大,但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趙不懼的情況繼續惡化下去,你看還能想想辦法嗎?”
劉洋也叫道:“是啊,蔣醫生,你如果需要什麼器材和藥材,盡管說,我一定會想辦法弄來。”
蔣濤歎道:“身為醫者,隻要病人還沒有咽氣,我們自然會全力以赴,可是…可是…他的傷勢嚴重也是實情,唉,我盡力而為吧。”
蔣濤連歎了幾口氣,又走回了急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