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夜陽,我周珂。”
“周署長,我正準備給您打電話。”
“哦,那你說。”
“周署長,你想辦法恢複我的身份吧,我實在沒法幹了,妻子跟人跑了,孩子也不屬於我,父母也不能理解,我現在已是成為眾矢之的。”
電話那頭遲疑了片刻,方才回道:
“夜陽,我知道你這些年受盡委屈,幹我們這個工作確實會舍棄很多東西,這點我能理解。”
“但你要知道,舍小我而利公,行大道而忘我,我希望你能顧全大局,這是我們的天職,也是宿命。”
夜陽冷冷一笑:
“又是這些話,老周我說你有沒有點新鮮的,我告訴你,我做了八年臥底,八年來給你們提供了多少情報,你們為何到現在還沒收網?”
“夜陽,你也知道,你的那些所謂的證據,數據,並不能將他們徹底清除,最多能讓他們企業暫停運營,可他們背後一樣有人運轉,我們要抓源頭,才能治根本。”
夜陽聽著這些話,心中瞬間湧出一陣失落,他知道這樣聊下去還是不能證實身份。
他越想越急躁,感覺所有事情都壓在了他的身上,最後他情緒失控的咆哮道:
“去他麻的舍小我,去他麻的顧全大局,去他麻的源頭,老周,我今天就告訴你,我不幹了,不幹了,聽懂沒有,我不管你恢不恢複我的身份。”
罵完後,夜陽掛斷了電話,他厭倦了,厭倦自己看不到盡頭,永遠這樣背負罵名。
叮~叮~
這時周珂的電話又回了過來,夜陽遲疑了許久,在鈴聲響起的最後一刻,他才接通了電話。
“夜陽,你先冷靜,我又沒說不讓你恢複身份,你別太激動,這樣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完成,完成後,我立刻恢複你的身份,你看如何。”
當夜陽聽見能恢複身份的時候,心髒撲通的猛烈跳動了幾下,不過他對周珂的話已經不那麼信任,於是淡漠的問道:
“你先說什麼事,又想套路我?上一次你說這話的時候,應該是五年前了吧。”
“你看你小子,還有情緒是吧,告訴你,隻要你做好了,今天晚上就能恢複你的身份,任務很簡單,你去一下市中心的明康醫院,裏麵有位叫李毅的精神病患者,隻要問出他這次疫情的變異病毒母體樣本在哪,你的任務就算完成。”
夜陽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問道:
“精神病院?病毒母體樣本怎麼會在一個精神病患者手中?你為什麼不讓其他人去?”
夜陽還是有些不放心,這麼簡單的事情為何交給他去做。
周珂仿佛聽出了夜陽的疑慮,說道:
“此事和一個跨國生化集團案有關,其他國家的特工相繼來到我市,由於諸多原因,我方簽訂了保密協議,我方人員不得參與此事,但又擔心這病毒母體落入恐怖分子手中,於是高層決定,讓我們秘密行動,你經驗豐富,也是此事最適合的人選。”
夜陽猶豫片刻,以他的八年臥底的危機反應,他能感覺到此事絕對不像他所說的這麼簡單。
但他最後還是答應了,他已經厭倦了被世人誤會的生活,他想正大光明的站在自己的孩子麵前,告訴他們,爸爸是警察。
夜陽掛斷電話走到客廳,見夜母在夜父的安慰下情緒已經緩和了許多。
便走到夜母麵前,輕聲說道:
“媽,對不起,再等我兩天,兩天後我一定還你們一個足以讓你們驕傲的兒子。”
“兒子,不要怪媽說你,天下哪有父母不願自己孩子過的幸福,我不要求你成龍成鳳,我隻是不想見你再這麼頹廢下去,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