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書經營的是一家花店,開店不到半年,生意還算不錯。
日子過得也算舒心,每日就是養養花,澆澆水。
清閑自在,收入不多,主要也是一時興起。
反正她也不靠這生活,卡裏的錢夠她一輩子混吃等死了。
這天晚上,天氣突變,暴雨傾盆而下,黎書趕緊把店外的花搬進屋裏。
生怕被大雨打壞了。
嬌嫩的花可經不起摧殘。
那麼好看的花可不能就這麼被糟蹋了。
突降暴雨,看天氣想來一時半會是停不下來了,本來開花店靠的就不是人流量,除了特殊節日,基本上主要生意都是接附近的訂單,給公司,企業,婚慶等送花。
瓢潑大雨夾雜著雷聲,花店外除了大自然的聲音,沒有了平日裏的嘈雜,莫名的讓人安心不少。
收拾完店外的最後一盆花,黎書坐在靠椅上,衣服和頭發被雨水打濕了,雨滴散落在黎書的劉海上,滑落,滴在了精致的小臉上。
黎書隨手拿起一條毛巾擦了幾下,開始整理著被雨打過的花束。
花朵上布著星星點點的雨滴,花瓣被打落了一些。
別的花還好,黎書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那盆小寶貝,並不像其他花朵一樣爭奇鬥豔,反而非常的不起眼的。
這盆蘭花小小的,開著幾朵小小的白花,在一眾顏色鮮豔的花中顯得那麼的清冷,自傲。
黎書仔細檢查著,生怕它受到絲毫的傷害。
傍晚十點,已經到了花店打烊的時間了,卻被一場大雨困在了店裏。
花店開在市中心,租金貴,按理說是入不敷出的。
可黎書卻硬生生的撐起了收入。
周圍大廈的白領們時不時的來光顧一下,照顧這個被生活壓迫的可憐兮兮的姑娘,再加上這兒的花精致好看又不貴,他們自己也願意來。
每當需要買花時,他們首先想到的也是來這裏。
門咯吱一聲,有人進來了。
黎書抬頭看見了一個並不是怎麼希望見到的人。
是沈知遇。
黎書沒有搭理他。
“我送你回家。”男人徑直走了過來,站在黎書身側,開口。
男人一身西裝,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神情有些許的疲憊,顯然也是剛下班的樣子,卻完全沒辦法掩蓋那一身的氣度。
黎書頭也沒抬,直接拒絕,“不用。”
被拒絕後,男人也沒有離開,邁開長腿,隨手抽開了一張椅子坐在黎書身邊。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拒絕,沈知遇習慣了。
拿起一束花開始幫她整理。
動作熟練流暢,顯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黎書看著沈知遇的動作,頓了一下,知道他什麼意思,等不到她就不走了。
黎書停下手裏的活,直直看著沈知遇,很認真地開口,“我說過了,我們不可能的。”
拒絕的直截了當。
她和沈知遇一個大院裏出來的,從小就是鄰居,他們的父母是幾十年的好朋友。
本來,他倆小時候很要好的,上下學,幾乎幹什麼都在一起,形影不離。
可到了初三,這家夥突然跑過來跟她說要和她早戀。
好好的哥們不做,嚇得她初中畢業就出國了,去國外讀書。
她想自己都表示得那麼明顯了,沈知遇應該放棄了吧。
沒想到,自己在國外的那幾年,沈知遇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飛去找她。
主要是這家夥自己有錢,再加上也不知道他腦子怎麼長的,無論他怎麼造,成績一直穩居第一,直接甩第二名一條街。
所以,家裏人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即便兩人隔了好幾個國家,絲毫影響不了兩人見麵。
可以說是逃也逃不掉。
……
我們不可能的。
這句話沈知遇從小聽到現在。
沈知遇頓了一下,不語,繼續手裏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