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麼?
祁霽看著監控裏白辰醉酒後的呢喃,卻品出了一絲微妙的意味。
“七爺,我問過不少人,他們都說,白辰恨薑小姐恨得巴不得剝她皮,抽她筋,如果真讓她去見白辰,怕是不妥。”
非處所的人,覺得薑燭去見白辰可能會有危險。
祁霽抿了抿唇:“查出來他們是怎麼認識的了嗎?”
“查出來了,他們之前是一個高中的,他比薑小姐高一個年級,在學校裏兩人關係似乎不錯。”
“可就在一年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導致白辰性情大變,不僅從品學兼優的學生變成a市有名的紈絝,還與薑小姐撕破了臉。”
具體是什麼原因,就查不到了。
與其說是查不到,倒不如說,似乎沒有原因。
就是突然間,兩人就走向了對立麵。
“性情大變?”
祁霽看了一眼資料,待看到薑燭的照片後,眉頭微皺。
性情大變的,似乎,不止是白辰。
“七爺,要不還是不要讓薑小姐涉險了?”
祁霽看了一眼監控上醉酒呢喃的白辰,沉默半晌,最終還是決定,先將這件事情告訴薑燭。
“薑小姐,茶壺在私人藏家手裏。”
他頓了一下:“對方指名要見你。”
薑燭似乎很意外:“啊?誰?”
“白辰。”
在聽到白辰二字後,薑燭並沒有如他意料的一樣厭惡回避,而是很驚喜。
“白辰?茶壺在他手裏?嘿嘿嘿,該不會是從他家老爺子手裏搶的吧?”
“他很會嘛!”
“終於支棱起來了!”
祁霽指尖微動,眉眼閃過一絲笑。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他又看了一眼資料上薑燭的照片。
雖然不清楚緣由,但他可以肯定,這一年裏的薑燭,不是現在的薑燭。
跟白辰鬧翻的人,也不會是現在薑燭。
而白辰千方百計要見的,是現在的薑燭。
“你剛才說他要見我,是想親手把茶壺給我是吧?”薑燭樂嗬嗬的,“哎呀,其實給誰不是給。”
非要給她邀功。
白辰這小子,他很懂嘛!
祁霽失笑:“那薑小姐是決定去見他嗎?”
“見啊,見啊,他在哪兒?”
該不會是在什麼燈紅酒綠的會所裏吧?
啊呀啊呀!
她喜歡!
她也要出去瀟灑!
來一回紙醉金迷醉生夢死!
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但薑小姐,我有必要跟你說一下,白先生變化很大,或許會對你有些危險的行為……”
就差直說白辰想傷害薑燭了。
誰知薑燭大手一揮:“我知道,沒事兒。”
不就是墮落嗎?
也就兩巴掌的事兒。
祁霽還想囑咐點什麼,但想到薑燭的能力,又想到白辰醉酒後的反應,還是沒再繼續說什麼。
他們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他來插手。
“那薑小姐你稍等,我跟白先生聯係一下。”
“好的。”
“多謝薑小姐配合。”
“七爺你這話說得,太客氣了!”薑燭很是靦腆,“給錢就行。”
哦。
或許,也沒那麼靦腆。
祁霽:“……”
祁霽很快聯係上白辰,說是薑燭答應見麵。
白辰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有些發抖的小手指,還是暴露了他的情緒。
“是嗎?她答應來?那就今晚吧,八點,皇冠會所,406,我等她。”
*
“皇冠會所?”
啊!
大會所!
a市紈絝聚集地!
簡直不要太奢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