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江北朝來人看去。
隻見那人穿著白色襯衫,外著亮眼的騎馬外套,氣質慵懶隨意,眉眼卻夾雜著一絲冷色。
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
這不是白辰那個紈絝嗎!
薑燭約的人就是他?
霍江北的心瞬間沉了下來。
薑燭回頭,見是白辰,剛要走過去,但才剛走一步,胳膊就被霍江北給拽住了。
“你和白辰有約?”
他聲音沉沉的,隱隱有幾分怒意。
薑燭:“?”
這世上,大多數事情,都能用兩個詞來形容:
關你屁事。
關我屁事。
顯然,霍江北還不懂這個人生哲理。
還有。
他扒拉她幹啥!
爪子不想要了是吧!
“她當然是跟我約好了的。”
白辰翻身下馬,上前擠開霍江北,將薑燭護在身後,而後露出一副二世祖的玩味表情:
“不然呢?難道是跟霍總約好的嗎?”
霍江北手微微收緊:“你想跟誰一起都行,但薑燭不行。”
“為什麼?”白辰半眯起眼,“就因為你們有婚約嗎?不過,據我所知,你似乎並沒有要跟薑燭結婚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不管她跟誰在一起,都應該礙不著你吧?”
話音剛落,身後的薑燭就扯了扯他的衣角。
“不是,白辰……”
她想告訴他,她跟霍江北,沒啥婚約了來著。
白辰身形一僵。
他並不知道薑燭想說什麼。
他隻是下意識地認為,薑燭是想警告他不要對霍江北這個態度,而後一如往常,跟屁蟲一樣跟著霍江北離開。
所以他急不可耐地打斷了薑燭的話:
“今天在這裏,一切都聽我的。”
生怕她聽到她接下去要說的話。
薑燭一愣。
這小子,現如今說話,怪有紈絝作派的!
見薑燭沒繼續往下說,白辰微微鬆了口氣,而後靠近她耳邊,壓低聲音說道:
“不過,你若是不想要茶壺了的話,就盡管說。”
“我倒是無所謂。”
薑燭果斷選擇閉嘴。
反正她跟霍江北有沒有婚約,壓根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說不說也沒啥。
見她乖巧地站在原地,白辰有些詫異。
沒人比他更知道,薑燭有多在乎霍江北。
以前為了霍江北,她甚至會在公司門口蹲點,製造偶遇。
甚至被霍江北百般拒絕後,她依舊會跟在後麵不停地追。
要知道,那可是薑燭啊。
那樣肆意張揚一個人,居然會為了霍江北卑微到那種地步。
怕是把霍江北看得比自己命還重要吧。
其實剛才,他遠遠看到霍江北出現在這裏,攔住薑燭的那一刻,他就意識到大事不妙。
要早知道霍江北會出現在這裏,他是無論如何不會讓薑燭來的。
他很清楚,隻要霍江北一句話,薑燭就會毫不猶豫丟下他,跟霍江北離開。
他都稱不上是敗。
在霍江北麵前,他連敗這個字,都不配用。
他本以為,就算是拿茶壺出來說事,薑燭也依舊會屁顛屁顛地跟霍江北離開。
但沒有。
她居然聽了他的話。
意外的……乖巧!
白辰眸光柔了幾分
見二人說話間如此親昵,霍江北麵色一沉:
“我會不會跟她結婚,那是我的事。”
“但在這之前,薑燭是我的未婚妻,你想要玩弄誰都可以,但薑燭不行。”
薑燭:“!”
這丫,遺忘大師是吧?
退婚書,她不是早送過去了嗎?
還未婚妻。
啊呸呸!
“再則,你想要什麼女人沒有,也不必非得薑燭不是?”
白辰眼底閃過一絲冷色,一字一頓:
“那如果我說,非她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