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燭顯然是個攪屎棍,完全沒有任何擔責的意思。
剛站到牆角,就立馬指著霍子章,開始甩鍋:
“霍江北,這不是我的錯,筆記本不是我偷的。”
“讓我麵壁思過,這不公平。”
“都是獐子!都是他的陰謀!他想離間我跟你之間的感情!”
霍子章瞬間跳了起來,氣得當場發飆:
“薑燭,你你你!我頂多算是偷了東西,是從犯,你可不一樣,你是主犯,是唆使罪!”
“唆使可是重罪!”
“我不應該麵壁思過,你才應該!你這簡直罪惡滔天!”
兩人罵罵咧咧,誰也不讓著誰。
霍江北抿著熱茶,不出聲,也不願當這個裁判。
即使沒有裁判,霍子章和薑燭還在互相罵罵咧咧,各種推卸責任。
聲音賊大。
就像是,誰聲音大,誰就無辜一些。
吵吵鬧鬧的。
比無賴,薑燭顯然不是霍子章的對手,很快就敗下陣來,委屈巴巴的回頭看著霍江北: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但這件事情吧,它真不是我的錯,但誰讓我人好,我願意擔責,真的。”
她伸出手:“要不你罰我吧?我認罰,真的。”
霍子章瞪大了眼睛,罵罵咧咧得更凶:
“你還給我演上了是吧?誰搭理你啊!別以為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就是真委屈了,你要這樣能行,我可就給你現場哭一場信不信?”
卻不想,下一秒就聽霍江北開口:
“阿燭,過來喝杯熱水吧。”
薑燭屁顛屁顛就過去了。
霍子章立馬道:“我也要我也要!”
“你繼續站著。”
霍子章瞪大了眼睛。
雖然沒話,但罵挺髒。
不遠處路過的霍父,看了一眼剛拍的照片,笑了笑,上前當和事佬:
“好了,又不是什麼大事,子章,你跟我進屋看份文件。”
霍子章立馬屁顛屁顛就去了,走的時候,還不忘狠狠剜薑燭兩眼。
薑燭喝著熱茶,全然當沒看見。
霍子章氣得想發飆,但想到季栩栩,他還是忍了。
等著吧,等他追到季栩栩,看他怎麼收拾這小屁孩!
也是進屋的時候,他發現了霍父手裏的照片,覺得很不錯,就讓人拿去打印了出來,後續以高價賣給了霍江北。
而彼時屋外,薑燭吃著甜品,喝著熱茶,整個人窩成隻小熊,慫兮兮的:
“這真不是我的主意。”
“嗯。”
“我也沒唆使他,都是獐子唆使我。”
“嗯。”
…
薑燭把鍋都推完了,高興了,也不慫了,吃東西吃得更起勁了。
就在她哢吧哢吧吃得正高興時,頭頂落下一隻大手。
“我心髒沒有不舒服。”
薑燭一頓。
霍江北淺笑:“隻是今天有點事情,才忘記了出來走走。”
“下一次,再想讓我出來走走的話,直接告訴我,別再偷筆記本了,好嗎?”
薑燭抿了抿唇,眼神左右飄忽:
“唔,好。”
件件事情都說好,件件事情沒著落。
她也不想偷雞摸狗的,實在是根本勸不出來霍江北。
他要是不想出來走,誰說都不聽。
他就在乎這筆記本。
隻有偷筆記本的時候,他才會賞臉追上來。
“不過,筆記本裏有什麼呀?是很重要的東西嗎?真的有秘密嗎?我能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