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許鬆蘿趁著天色還沒完全黑下來,就提著一斤從商城買的紅糖,溜溜噠噠去村長家。
村長家院子裏,村長媳婦坐在自家老頭子身邊納鞋底,兩人討論的也是白天的事情。
村長媳婦嘀嘀咕咕在那說,村長默不吭聲在那聽。
村長家的大兒子劉壯誌陪媳婦,抱著陪著兩個兒子在院子裏玩。
“爹,娘,二弟這個月咋著還沒有來信呢?”
其實他是想說,二弟是不是出事了,但顧忌著爹娘,沒敢直接問出口。
這個問題村長和媳婦已經糾結好幾天了,這兩天心裏也好似很不踏實。
不管心裏咋想,村長嘴上還是說著,“這有啥,你二弟在部隊,說不定有點什麼臨時任務呢,會這樣的情況以前也不是沒有過。”
話實這麼說,但村長還是打算這兩天找個時間去縣城,給二兒子打一個電話問問。
“孩子爹,要不明天你去縣城一趟,給兒子去個電話,知道是個啥情況,咋弄就不自愛心裏瞎嘀咕了,著今天也不知道為啥,我眼皮子一直跳的歡。”
這話她早就想說了,但每次說自家老頭子就罵她胡亂說個啥,就跟盼著兒子出事一樣。
以前雖然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時後知道是兒子臨時接到任務出門, 沒來得及寫信。
但那次也隻晚了四五天,這次可是已經足足 過去七八天了。
“成,明天中午我去一趟。”也有點等不及的村長,這次沒拒絕,直接應下。
見自家老頭答應,村長媳婦鬆口氣,還想說點什麼,就聽到院門外傳來一道熟悉女孩的聲音,“村長叔在嗎?”
一聽聲音,村長媳婦就知道是誰,白天的時候還因為她的發言,她還鼓掌了呢,“這不是許鬆蘿知青嗎,她咋著來了?”
雖然心裏疑問,但動作卻不慢,站起身快走著去開門,“來了,來了。”
見開門的村長媳婦,許鬆蘿笑著打了招呼,提著東西跟她走近進院子,和院子裏其他人也打了招呼。
在看到還有兩小孩子時,還掏出四塊大白兔塞給他們爹娘,孩子還小,萬一給他們噎住了,算誰的?
看到被放到桌子上的一斤紅糖和一封點心,村長媳婦笑容滿麵的拉著她坐下。
一臉不讚同地道,“來就來唄,還帶啥東東西,來了咱們大隊,就是一個大隊的人。”
“要是隻是來嬸子您家玩,我自然不用這麼見外,隻是這不是有事需要村長叔幫忙嗎?”
她向來喜歡直來直去,不喜歡彎彎繞繞,就算是想彎,以她的腦子,也彎不起來。
就算她不說,村長一家也知道她這是有事要求。
村長喝了口自家曬得菊花茶,“啥事,說吧,能幫的我肯定幫。”
許鬆蘿就把自己的來意簡單說一下,其實這兩天村長也沒少發愁。
也不為其他,就是女知青裏麵有一個打呼嚕的,沒看那趙憐露知青,來這兒沒幾天就折騰進醫院。
再這樣下去,除了她自己跟已經習慣的李夢文,怕是要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