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吸了一口涼氣,果然沒什麼好事能從玄真的嘴裏講出來,隻是比起這些,更重要的是怎麼破解陣法。
不等妖王問,玄真接著說道:“破解陣法其實很簡單,隻要破壞掉陣眼就可以了。”
妖王皺眉看著玄真,“聽你說起來倒是挺輕巧的,隻是這陣眼是整個祭奠台,這麼大的地方,需要多強的法力才能破壞掉,而且下麵的地上妖族們也不能待,既要保全在場所有的妖族,還要破掉陣法,你確定不是在跟我說笑話嗎?”
“你沒有辦法讓你的妖族子民站在地上,那是你沒本事,不代表我不能。”
玄真冷冷的掃了一眼台階上的妖族,還真是不少,隻是要弄出一個讓這麼多人站著的地方,屬實是不容易。
妖王立刻擺出一副你行我上的表情,事態緊急,玄真立刻施展法力,將早就畫好的陣法圖合在手掌之間,閉上眼睛啟動陣法。
原本還在玄真掌心之間的紙被法力催動,巨大的輪轉陣法啟動,以玄真所站的位置為中心,漸漸的展開,越變越大。
和地上鮮豔的血色形成強烈的對比,玄真施展出的陣法是一種極為簡單,色調單一的白色,遠遠看去,仿佛是一片被大雪覆蓋的大地漂浮在祭奠台的最上方。
玄真的陣法逐漸擴大,甚至和整個大殿的大小不相上下。
等玄真停止法力,看向身側的妖王,妖王忍不住心頭一跳,“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玄真伸手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已經可以了,妖王還不率先上去嗎?”
妖王不可置信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先上,你這陣法都不知道行不行,你讓我去試,我可是妖王,我跟你說……”這不可能。
妖王剩下的話根本就沒有機會說出口,便被玄真給扔了上去。
緊張的想要大喊出聲,想到自己的身份便又生生咽了下去,妖王在心裏默默的給玄真記上了一筆,等有機會一定要狠狠的報複回去。
等妖王穩住了身形,第一時間便招呼自己的子民跟他一起站上陣法。
雖然妖王發話了,但是大多的妖族還是呈觀望的樣子,畢竟這個陣法可是出自一個陌生的佛門之手,底下的陣法已經讓他們死傷無數,換做是誰都會心存疑慮。
是小和尚,秦晚晚看著熟悉的身影,雖然隻是一會不見,但是秦晚晚卻覺得已經過好久,眼眶有些發熱,秦晚晚努力克製住自己,不讓眼淚奪眶而出。
陣法已經成功,至於其他人要不要活命是他們的事情,有妖王這個先例,想來其他人也不會耽誤太多的時間,目光這才落在遠處小狐狸的身上。
四目相對,玄真深深的看著秦晚,周圍嘈雜的一切聲音都開始遠去,眼中隻剩下秦晚晚一襲白色衣裙的單薄身影。
驀然,玄真的手突然微微的顫抖起來,看向秦晚晚的眼神中帶上了深深的恐懼。
本來就一直盯著玄真的秦晚晚自然是發現了,才朝著玄真的方向邁出了幾步,就被飛奔而來的玄真一把抱在懷裏。
感受到溫暖的懷抱,秦晚晚有些依戀,隻是玄真突然有些反常,她很擔心。
稍微用力將玄真推開一點距離,秦晚晚抬頭看向玄真高興的說道:“小和尚,你可算回來啦!”
看著一無所覺的秦晚晚,玄真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一隻巨大的手揪著,根本就喘不上氣。
所有人都想要獲得救贖,在妖王的組織下,妖族的子民開始向玄真啟動的陣法上走去。
很快的,原本還全都是妖族的祭奠台和台階上已經隻剩空蕩蕩的一片了。
妖王見狀,對著玄真喊道:“和尚,把你的女人丟過來,我接著。”
然而玄真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依舊背對著妖王,將秦晚晚擋在自己的身前。
被玄真擁在胸前的秦晚晚自然是聽清了妖王的話,有些擔憂的對著玄真問道:“小和尚,你真的有辦法破解這個陣法嗎?”
不怪小狐狸如此擔心,這樣大的陣法,他們也隻有在慶雲寺遇到過,之後下山便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了,隻是在慶雲寺見到的那次實在是太危險了,所以一旦出現這樣大的陣法,隻能說明對方所求甚多,絕對不是簡單的辦法就可以破陣的。
玄真微微低了些頭,嘴角勾出一個笑意,安靜的看著秦晚晚說道:“不要擔心,一切都有我,別忘了我現在的實力可是離神隻差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