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留門規第七百七十八條,凡有門人草菅人命者,以命抵命,償還因果。
長留門規第九百九十九條,若有門人尋釁集齊神器,不論原因,廢除修為。”
他鏗鏘有力好似一個宣判機器,將摩嚴所犯門規一一列出。
不是他不念舊情,而是他知道師兄所犯之事,屬實不小,他先發製人,說不得還可保留師兄一條性命。
宋時雨非常受用小白的話,看來還是有明事理的人啊。
白子畫不忍直視摩嚴,最後緩緩念出判決結果,他悲憤地說道:“世尊摩嚴,所犯四宗罪不可饒恕,應囚其魂魄,關押至時空裂縫處,一千年以儆效尤!”
“師兄怎可?時空裂縫極其不穩定,莫說魂魄,即使真身前去,也有可能引起塌陷,那師兄連轉世的機會可都沒有了。”笙簫默想也不想,直接否定了白子畫的判定。
白子畫和笙簫默各執一詞,爭論不下,宋時雨心中卻有了數。
這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就等著她這個壞人開口呢!
小樣,這種招數姐見多了,多練練吧。
宋時雨一時走神,並未關注到角落的摩嚴。
陡然間,摩嚴臨時發難,出手的招數和往昔無異,但浮沉斷運用的轉折間,突然多出許多巧妙變化。
一下翻腕,一記彈指,竟召喚紫色天雷在手心醞釀成無限殺機。
激進的氣浪翻湧,竟如同神助一般。
他的絕學——浮沉斷,掀起禁地漫天煙塵,那強勁的氣流將四麵八方的靈氣壓縮在掌心,使其達到臨界點,打在敵人身上令其經脈爆炸,肝腸盡斷,身瘡百孔。
浮沉斷不會一擊致命,但一旦身中,便會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生機的流逝,殘忍至極,卻又毫無辦法,最後伴隨著劇烈的疼痛死去。
他動用了十二分力量,未有一絲保留
徑直地朝著宋時雨飛來,他惡狠狠地道:“嗬,師伯,師侄鬥膽請您升天!”
宋時雨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摩嚴還敢發難,她來不及防備,隻能匆忙抵擋。
驟見如此奇招,她雙手掐訣,引動墟鼎悲歌劍,幻化出無數劍氣,將摩嚴的勁力卸去,再行反擊。
悲歌劍未出劍鞘,萬千劍氣和摩嚴掌風碰撞在一起,震的摩嚴氣血翻湧。
他拚著反噬的風險,強硬地將劍氣震碎,自己也受了不少暗傷,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雖然宋時雨卸去了摩嚴的大部分力量,但還是摩嚴狀如瘋狗不要命的卸去周遭防禦全部化為掌力襲擊而來。
一記記沉悶的掌風打在她身上,她漸漸招架不住,踉蹌後退,直至身體倒飛出去。
白子畫見狀飛身而出,如謫仙一般接住了宋時雨。
宋時雨空有一身修為在身,卻無實戰經驗,一時間吃了個暗虧。
她並未覺得致命,隻是五髒六腑像是移位一般,翻江倒海,她想吐,yue~。
她終於還是忍住了,劈裏嘩啦,電光火石間,她還是將翻江倒海的胃酸給壓製住了。
“這怎麼可能?中了我浮沉斷,應是連吐七口血,而後五髒六腑炸裂,你這怎麼毫無反應……”
摩嚴怒目注視著宋時雨竟毫無反應,感覺自己有被諷刺到。
笙簫默他謙謙君子,哪裏見識過這種場麵,急忙施展五行術遠遁,又加了個流光護盾在身上。他師兄事大了呀!
白子畫雖麵色難看也不至於失了穩重。
宋時雨大腦雖然一時泵機,此刻也終於反應過來,她怒極反笑:“本尊的境界早已超越十重天,又豈是你這點過家家的手段可以製服的?
你既盼著本尊死,本尊也不得不插手此事了。”
超越天地人十重天???
早知道白子畫被譽為仙界奇才,如今也被困在九重天幾百年了。
宋時雨這番話一時在三人心中激起了千層漣漪,他們平靜不下來。
尤其是摩嚴,更是麵如死狗,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