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樹坐在飯桌前,用手裏的筷子敲著桌子:“丸子,丸子!”
“冬雨,你結婚了嗎?”夏樹拖著下巴問道。
回答他的就是一個從廚房裏飛出來的土豆:“喊姐姐。”
“小雨姐姐。”夏樹用極乖的聲音喊道。
就聽到廚房裏,碗跟盤子碰撞的聲音,在廚房裏的冬雨忙收拾好,摸了摸有些燙的臉:“居然變的嘴甜了,這還是那個嘴特別臭的夏樹麼。”
冬雨端著盤子走了出來,嘴裏數落著夏樹:“你就不知道幫我端碗啊,光等著吃。”
夏樹狼吞虎咽起來,一邊吃著,一邊不忘說:“你做飯的味道跟我爸的味道差不多了。”
冬雨臉一紅,不過夏樹也是一愣,夏樹最不喜歡的就是他爸爸做的飯。
“哈哈,開玩笑的,你做的味道跟我媽越來越像了。”冬雨輕輕的在夏樹腦袋上敲了一下。
“你沒回家麼?”冬雨小聲的問道。
夏樹隻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冬雨隻好歎了口氣。
“好了,你先吃飯吧,我待會要去工作了。”
夏樹一噎,用力的拍了拍自己胸口,“你已經工作啦?”夏樹說完,有些黯然的低下頭,是啊,冬雨也已經23歲了。
冬雨說完後,就看著夏樹吃飯,夏樹吃飯的速度顯然慢了許多,他想多跟冬雨待一會兒,卻也不好意思說出口,即便夏樹能百無禁忌的說出那些沒羞沒臊的話,但一些簡單的話,卻說不出口。
冬雨看著細嚼慢咽的夏樹,拖著下巴忍不住笑了,看著眼前的夏樹,與記憶中他離去的時候沒變,看起來還像是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走在路上,冬雨拉著旁邊都快枯萎了的夏樹,“你不會是鬼魂吧,不然怎麼會這樣。”
夏樹像霜打得茄子一樣,一臉死人樣,整個人幾乎都趴在了冬雨的肩膀,路旁老人指指點點的說:“哎,現在的年輕人。”
冬雨拍拍夏樹的臉:“喂,沒事吧,要不打車吧。”夏樹猛然想到自己坐車的時候吐了一胸口,腦袋晃的跟撥浪鼓是的。
到了一家飯店門前,“花好月圓”夏樹撇著嘴:“這誰取的名字,好難聽。”
冬雨整了整衣領,整個人好像變的嚴肅了點。
“咳咳,我就是這家店的老板,名字也是我取的。”冬雨驕傲的對夏樹說道。
夏樹眼瞪著大大的,隨即臉上換了一副賤笑“名字真好聽,而且單看那門前的裝飾,就知道主人一定是個有品味的成功人士,順便說下求包養。”
回應夏樹的自然是冬雨那看起來雖然十分可愛,卻力道十足的拳頭。
一走進飯店,早起的員工紛紛跟冬雨打招呼,一些人則好奇的打量這夏樹,覺得可能是新來的員工,夏樹一副呆兮兮的樣子,讓幾個女員工捂著嘴笑了笑。
夏樹昂起頭,小聲對冬雨說“看到沒,有美女對我笑。”
冬雨帶著夏樹在不算小的飯店轉了一圈,“好了吧,你也看完了吧,回去吧,我今天有些事,晚上我會盡量早點回去的。很抱歉,最近有點急事,等過幾天一定好好陪你。”說著話的冬雨臉上帶著幾絲愧疚,就像答應孩子去遊樂園卻失信的家長。
讓冬雨很意外的是夏樹居然很聽話的走了,冬雨還以為夏樹肯定會纏著自己,甚至跟自己耍驢打滾。
走出飯店的夏樹並沒有回到住處,而是打車去了江北市唯一的一座寺廟,走到山下的時候,夏樹抬頭看了看旁邊的一個涼亭,自己就是死在那裏的。